“说你特么没文化你还不信!这特么咋能是阴阳人呢?!这是修炼阴法到一定高超境界了才这样。”
“关键你特么的意思不就说他是阴阳人吗?!”
“不是!你能不能有点素质涵养!人家搁那那么专业的做法呢!你能不能别在这一口一个特么的?特么的!”
“你特么不也特么的吗?”
“我特么的……”
我跟方胖子属实三句话聊不到一块去就要动手。
于香肉丝充当和气佬连忙阻止:“你俩能不能消停点!打扰到他做法,他容易走火入魔啊!”
“OJBK!”
“妥妥滴。”
我们三个吃瓜群众继续看他表弟风骚操作。
他表弟不仅外貌和穿着打扮比较出彩,其实体型身高方面也挺离谱。踩着增高三厘米的军勾鞋直接突破到一米八二,腿又长又细,跟男团偶像明星比起来都不落下风。而且他胳膊宛如大草原里没有进化完善的猿猴,臂展至少长二百一十五厘米。整个人又高又瘦,要是他能好好收掇收掇自己,也能算个大帅哥。
阴风徐来,他停止绕圈,纯靠记忆回到桌子正北方。
“骷髅啊~”
眼睛依然没有睁开,他手中那瓶露水已经晒没一大半,剩下的封盖放回桌子上。紧接着他双手掐成剑指平行扣在忍者护额上,仍旧用他那听得人心里头直发寒的嗓音喑哑低沉唱着:“二次叹骷髅,叹得眼泪往下流,想起父母二老双亲,阴阳隔阻书信不交通,骷髅鬼,你是来来往往缺少嫡亲的姊妹们与兄弟,你同胞嫡亲的姊妹们,到了黄泉路上,对面不相逢~”
“嘭!嘭!嘭!”
门外阴风仿佛想要破门而入撞击铁门。
他原本埋汰吧唧的小脸在此刻有些惨白,整个人随着他唱出的音调在颤抖,抖到好像发了羊癫疯。
抖了将近三分钟,他猛然睁开双眼,左手抄起铜铃疯狂摇晃,右手抓住露水摊开瓶盖,把剩下的露水按照敬天敬地敬鬼神的方式洒在地面:“南柯一梦属黄凉,堪叹浮生不久长,有生有死皆有命,无贫无富亦无常。”
“唰……唰……唰……”
阴风扶着他贴在忍者护额的符纸宛如门帘一般飘动,符纸所画的罗刹鸟在方胖子这等难见鬼怪的寻常五谷眼中飞出符纸,跟4D电影似的活灵活现。
“哎哟卧槽!”
方胖子又惊又怕,闭紧双眼抱住我胳膊,瑟瑟发抖。
而在我的感官之下,我见到表弟背后生出艳红色双翼,但这双翼没有羽毛,布满的尽是各种扭曲挣扎不安惶恐的人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双翼每呼扇一下,便有一个十方法外孤魂从门外飘来依附在双翼。
在此刻,我觉得他把他的本事已经彰显到淋漓尽致,我也知道他这双翼斩杀寻常厉鬼跟特么玩没啥区别!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表弟癫狂而又极其强悍的自尊心,脑海中始终循环着我之前说的话。
“我私下再给你拿两千块钱就当你的车马费了。”
这句话是引爆他情绪的***,致使他想把他强悍想本事全部摆在我面前,好好打我的脸!
钱?
算个屁!
老子从来没把这玩意放在眼里。
表弟双目一片血红,怒急攻心之下摔碎盛放露水的玻璃瓶子,抬脚一步迈到桌子上,左手攥着铜铃,开始用他常年坟头蹦迪的经验想来个七进七出。嗓子在长时间唱诵下变得沙哑,却阻止不了他坚强意志:“六叹骷髅鬼,苦中忙,皆阴时定国安邦,交兵合战阵中亡,为功名战死在沙汤上,尸首流落无人问,莫非是买卖客商,车辗马踏虎咬蛇伤,把骷髅鬼抛在大路旁,日晒风吹身受苦,天阴时下雨难当,春秋二祭望家乡,骷髅鬼没有盘钱大哭一场,九种十类骷髅鬼,闻经听,早判生方,惟愿我佛加持航,把骷髅鬼送往天堂。”
“我操!”
这回换我惊讶到不知所以然。
他那翅膀随着他唱诵逐渐发展变成长到五米的双翼,布满密密麻麻人脸预计有七百多张。
阴风吹在我脸,形似刀子在割我皮肤。
他如果双翼长到十米,那他比现在的梁道长还要强!
也就在这时,表弟唱诵戛然而止,顺嘴角往外留着白沫子,这回真是犯了羊癫疯,站在桌子咔咔一顿抽搐。
“唉呀妈呀!”
方胖子眼前张牙舞爪要抠他眼珠子的罗刹鸟消失不见,他回过神来眼尖的看到表弟异常举动:“他嘴角是不是冒白沫子了!?他咋了?是不是要讹咱们?”
“不对……我表弟他好像出问题了!”
于香肉丝可比方胖子强多了。
“还特么瞅啥呢?这是走火入魔了!”
我冷汗连连起身立马去往表弟身边。
然而表弟翻着白眼,吐着白沫子,神情恍惚,歌词凌乱的瞎鸡儿乱叫:“从前东北冬天热啊!夏天冷啊雨啊水啊!!烤冷面太好吃了!哈哈哈!喜羊羊与灰太狼!”
好好的人,眼瞅着要疯了。
异变也随之发生,他双翼的十方法外孤魂蠢蠢欲动,汇聚在表弟身体里的阴气被他们掏之一空,随后阴气难以满足他们食不果腹的饥饿感,想要侵蚀表弟阳寿。
见此情形,我卸下挂在脖子的阳司令牌,当头棒喝:“尔等放肆!可认得这令牌!?”
阴差气息毫无保留爆发。
“阳司……是阳司……”
“他是那天往上撵着我们几百个鬼,却不杀我们的那个男人……太可怕了……我不敢在这待了!”
“是赵青燚……咱们快撤!”
“阳司大人!我们错了!我们现在就走!”
整整七天时间,我跑遍整个松东市所有有鬼存在的地方和角落,或打或杀或追或赶或撵或超度。再加上鬼刹梁道长出面警告所有厉鬼谁要着害人,定斩不留。
名气和声望在短短七天之内,愈演愈烈。
松东市存在的鬼们普遍知道我这个阳司以及我宛如精神病的操作,没有鬼敢嚣张放肆。
我也答应他们,鬼刹梁道长会定期安排阴寿将尽快化作聻而湮灭的鬼们前往地府进行投胎。
打一棒子给一个枣吃。
让这些鬼更加臣服在我淫威……不对,是霸气之下。
成功在松东市验证系统妈妈那句话。
“令牌之下,无有不服者!”
七百多张人脸,七百多个鬼。
顷刻间跑的一干二净,没留下任何踪影。
“咣当!”
表弟成功从桌子摔下来玩个自由落体。
幸好他头够铁啊!
否则至少是个轻微脑震荡。
于香肉丝心急的不顾石膏,把表弟抱在怀里,轻轻拍着表弟脸蛋:“老弟儿!老弟儿!你醒醒,你有事没事啊?”
“掐他人中!掐他人中!”
我收回令牌,在一旁指挥。
于香肉丝对我言听计从掐住表弟人中。
“咳咳咳……”
果不其然,表弟没三秒钟魂魄归体:“哎呦卧槽……这把装逼装大发了……好悬没把自己命搭进去。”
“不至于这样……”
我随手从空间背包里拿出一颗伸腿瞪眼小泥丸,不由分说强行塞进他嘴里:“以后可别装逼了,这玩意装多了,容易闪着腰,还对肾不好!”
“燚哥!你这是啥药啊?”
表弟吃完药立马生龙活虎,从于香肉丝怀里挣脱站起来,一言不合啪啪活动筋骨整了两个一字马:“太厉害了!我感觉我年轻了好几岁,肾都不虚了。”
“不是啥好药。”
我摘下事先夹在耳朵缝的香烟,用打火机点燃后抽两口,笑着看向他:“骚年,以后跟你燚哥混怎么样?”
“行是行……”
表弟莫名其妙扭捏羞涩:“但我有个很重要很重要的问题,你能帮我解决不?能解决,以后我就给你卖命!”
“啥问题在你燚哥这都不算问题!你说就完了!”
“能给我介绍个对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