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降临。
时间悄然流逝到晚上十点。
我熄灭手中香烟,捏碎烟盒,对一直等待我发号施令的仨人说道:“走,咱们去会会他们!”
“就这么直接去?”
于香肉丝深知那帮阴差的阴损。
“就这么直接去,我看他们能怎么滴。”
我握着阳司令牌,心中是悲喜掺半。
他哥仨跟在我身后,走楼梯出了居民楼。
“咱们是在A栋,他们应该是在C栋,而且还是在顶楼。胖儿,一会路过B栋的时候,你试试咱们这门卡能不能刷开其他楼的防盗门。”
我一边感应着,一边继续往下吩咐:“一会找到他们,跟他们碰面了的话,你们三个尽量别说话,站在我身后看我表演就行,然后咱们就等着他们啥时候出动去延边,到时候再跟上就行。”
“OJBK!”
“哥,我听你的。”
“燚哥你说咋整就完了。”
哥仨纷纷表示听从我。
等到路过B栋居民时候,方胖子去拿房卡刷防盗门,居然刷开了,这能省去不少事。
A栋到C栋距离很近,我们却徒步顶着夜里的寒风走了将近十分钟,我没有过多安抚他们,也从方胖子眼神中看到顾虑,从于香肉丝眼神中看到大仇得报的激动和小猴咂无时无刻不没心没肺表情。
方胖子刷开防盗门。
乘坐电梯到达十七层,阳司令牌让我握的滚烫,同时我闻到一股子熟悉的气味和隐藏在这气味之下的死气。
我再上楼之前便动用鬼王面具给自己易容,顺便告诉他们不要大呼小叫,这次易容的容貌仍然是去地府的面貌,因为我害怕他们万一认识执嗔王怎么办?
楼道静的出奇。
我可以听见他们仨清晰到有些呼吸不匀的喘息声。
“铛铛铛!”
我站在1702房子前,敲响防盗门。
“谁啊?”
房间里传来女人回应声音。
“开门,查水表的!”
我临危不乱,说出一句亘古不变的谎言。
“咔嚓。”
门锁被打开,门推开一个不大的缝隙,一个瞅着岁数不大的女孩探出头,小心翼翼问道:“你们不是查水表的吧?大半夜上我家来干啥啊?”
能给她说话的机会吗?
我当机立断把阳司令牌险些怼到她脸上:“都特么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把门打开,老子要查房,看看你这里头有没有经营暗娼的!”
“你……”
“开门!!!”
我一副恶霸形象粗暴拽住把门手,用力到直接把她从门里拉出来甩到一边:“别逼逼,我好几天没杀人了!”
“你……”
女孩懵逼了。
阳司令牌她肯定不认识,但她认识令牌下面写的秦广殿三个字,那必然代表我是从秦广殿来阳间办事的官差,而且是级别不低的那种,可尼玛没见过这么暴躁的啊!一言不合就杀人啊!?
多大能耐能让你如此张狂?!
我一句话没跟她没多说,抬脚跨过门槛走进房中。
这一进房子,我看到一个肉身岁数也就能有二十三四的青年一边抽烟一边用轻蔑阴郁眼神看着我。
而他身边站着十个肉身与他岁数差不多的年轻人。
地面摆着破旧转头和装水泥水桶,我与他对视,却闻到一股子没有尸臭味的尸气,这让我不禁谨慎些。
“看座。”
青年掐灭香烟一摆手,他旁边站着的下属言听计从摆过来椅子让我坐下。
“不必了。”
我一脚把椅子腿踹碎,冲他勾勾手指头:“你站起来跟我说话,你坐着我不习惯。”
“你是什么东西!?”
队伍最外侧站有一个胖狗腿子指责我。
“我是什么东西?”
我随手召唤过关公刀,爆发身体力量一步来到他眼前,光速举起关公刀用刀背将这胖狗腿子当场拍倒,随后抬脚踏在肉嘟嘟脸蛋上,隐约有骨头碎裂声音传来。
“你刚才说什么?”
我一脚又一脚反复踩着他,直到彻底把脸骨踏碎:“我是什么东西?!我现在就告诉你!老子是秦广王座下走狗,被专门派到关外三省来当阳司,整个关外三省的阴差全部归我管!你问我是什么东西!?wc
md!现在清楚了吗?我问你,现在清楚了吗?!”
胖狗腿被我踩到七窍流血,幸好这只是一具肉身,我也没动用道行修为攻击他,否则他必然是魂飞魄散下场。
“那阳司大人,找到我们这,有什么事吗?”
青年始终目不斜视,似乎不关心胖狗腿子会不会被我踩死,简单抖抖衣袖,站起来。
“站起来才对嘛!”
我收回脚走到青年身前,与他对视:“我来找你们,有公事,也有私事。我这人向来公私分明,有理说理。所以现在wc
md!咱先谈谈私事,完事再聊公事。”
“肉丝!”
我回头喊了一嗓子肉丝。
于香肉丝站在门口被我突然一嗓子差点给吓晕过去,他万万没想到我会没有任何对白,直接动手。但他知道我这是在为他出气,便稳住心态挺胸向前一步:“到!”
“是不是这小子把你胳膊给坑断了?”
“报告大哥,就是他!”
“行,我知道了!”
于香肉丝回答完我,我冷不丁一脚蹬在青年腹部,将其踹倒在他摆架子坐的沙发上,又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我弟弟在季春受委屈了,我这当哥的就来了!”
站成一排的狗腿子见我如此不给面子,不分场合,蠢蠢欲动想给我来个天大教训,然而青年咳嗽两声:“咳咳咳……都别动!我看看咱这阳司大人想干啥!”
“哈哈哈,你想看看我要干啥?”
我左手一把抓住抻直他左胳膊,力气到他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胳膊一抻直,我收回关公刀,弯曲右胳膊一个肘击撞在他胳膊肘部,随即只听咔嚓一声他胳膊摧拉枯朽瞬间骨折。
他疼到冷汗直冒,没吭一声。
我松开他胳膊,如同在跟自己儿子逗着玩似的捏住他鼻尖:“现在知道我要干什么了吗?疼吗?服吗?”
“哈……”
他吐出一口浊气。
“那你就是不服咯?”
我召唤出南部十四,拉住他没骨折的右手,将枪塞到他手中,等他握好后我低下头,让他用枪口顶住我额头,再抬手给他一个大嘴巴子:“这把枪能杀阴差,你要是觉得不服气,wc
md!现在就开枪打死我!我就数三个数!”
“你……”
青年抬头刚好注意到我疯癫的眼神,怔住了。
“一!”
我数一个数,扇他一个大嘴巴子。
扇到他嘴角蹿血,可是他没敢开枪的意思。
“二!”
他攥枪手掌开始颤抖。
“啪!”
我两个大嘴巴扇得他脸蛋印有巴掌印,我抢回南部十四从而顶住他额头:“给你机会你也不衷用啊!给你机会你也不衷要啊!现在我也数三个数,你要是能跪下喊我弟弟一声爷,今天我就放过你,然后咱谈谈公事。你要是不喊,我就一枪崩死你为我弟弟好好出口气,回头去地府我给你报个烈士名额,抚恤金给你家属,你看行不行!?”
“……”
很安静,没人回应我,青年的那些狗腿子无不攥紧拳头等待青年暴起反击,好将我就地圈踢至死。
“一!”
我完全不像玩笑的样子。
“二!”
我先轻轻扣动扳机吓唬他。
他感受到枪眼冰冷温度,瞳孔收缩仿佛下一秒子弹就会穿过他头骨,将他崩死。
跪,还是不跪?
他相信我绝对能疯狂至极干死他。
紧张气氛充斥整个房间。
正当此时!
“滴滴滴……”
一阵欢快且带着喜悦之音的唢呐声在我背后响起。
嗯?
谁在吹唢呐?
这调子在我心中魔性回荡着。
“嗨皮波斯涂油!嗨皮波斯涂油……”
沃特发?!
老子明明在兴高采烈的装逼,你吹尼玛的祝我生日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