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自然是点头答应下来。
沙恩厚也不是傻子,出来之后,一边找人起草协议,一边派人查一下账号,是不是阳市万都房地产公司的账户。
结果一切都没问题,确实是万都的账号。
这就说明,叶泽没有说谎,这一切都是真的。
此时的沙恩厚,有点儿明白过来了,自己的敌人,一直就不是叶泽,这小子就是一个医生,是自己的俩儿子上了当,被赵家给利用,一步步搞到这个地步的。
拿着协议回来,叶泽也毫不犹豫地签署,等钱一到账,这边立即过户给沙恩厚。
“叶神医,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儿,我都要谢谢你!”
沙恩厚叹了口气:“虽然说我亏了,亏大了,我知道亏在哪里了,人心险恶,你也小心一些,最近好像是赵氏集团找来了一位高人,要和你赌石,你知道这件事儿吗?”
“我知道!”
叶泽皱眉问道:“沙董也知道这件事儿?”
“哼!”
沙恩厚气呼呼地说道:“赵铭这个老狐狸,还给我打了电话,要我亲自出面,带着他们的一个赌石高手,亲自和你赌石呢,我也答应下来,这样一来,明天我不会出面了,他们或许会另找人了,你小心一些,最好别赌大了!”
叶泽真没想到,赵氏集团对自己还真上心,竟然找沙恩厚和自己赌石,要赢自己一个大的啊?
沙恩厚现在或许想清楚了,一切都是赵家在搞鬼,自然不会再去配合他们了,他的目标,现在不是自己,而是赵家,正好狗咬狗。
“谢谢沙董提醒!”
叶泽想了想才说道:“既然沙董告诉我一个消息,那我也投桃报李,告诉沙董一个消息,小心你的合作人,别到头来,被人给骗了,告辞!”
“我的合作人?”
沙恩厚听得大吃一惊:“叶神医,您说的是谁?”
“你自己想一想吧!”
叶泽站了起来:“我不能再说了,告辞了!”
叶泽说完,转身就走,留下沙恩厚,在办公室里发呆。
这话也不是吓唬他的,更不是乱说,洛根就没安好心,最终沙恩厚或许还会吃亏的,但愿他能知道。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叶泽算是知道了,赵氏集团的赵铭,才真正是个老狐狸,什么手段都用,什么阴谋都有,防不胜防。
沙恩厚当然也不白给,但和赵铭比起来,似乎差了一截。
下楼的时候,天色都黑了下来,这就别回诊所了,叶泽坐公交,直接回到家。
一进门就看鞋架上多了两双鞋,一个是若书的,另一个里面塞着洁白的袜子,就是俞诗文的。
这小家伙儿又来了,叶泽也从心底升起一股愉悦感。
“泽哥,今天回来的早啊?”
俞诗文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我还想给你打电话,问你回不回来吃饭呢!”
“今天下午不忙,我就早些回来。”
叶泽看了看若水和奶奶在厨房忙乎的身影,转过来就看俞诗文坐在桌子旁边,吃着水果:“你今天是不是又答应了赌石啊?”
“可不是!”
俞诗文立即点头:“我答应下来,又被爷爷给骂了,晚上我故意装生气,就没回家,今天也不回去住,你们都高兴了吧?”
这话把厨房里的奶奶和若水,逗得都笑了起来。
叶泽也勉强忍住笑:“那对,你来住,大家都高兴,你若水姐姐,这两天就念叨你,说你没来,就没意思呢!”
“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儿,今天也是故意的!”
俞诗文嘿嘿一笑:“对了泽哥,你也懂得一点儿赌石吧?”
“多少懂得一点儿,不算太懂。”
叶泽故意问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说法吗?”
“说法多了,你不懂也不要紧,有我呢!”
俞诗文一本正经地说道:“赌石分为好多种,有的赌色、有的赌绺、有的赌癣,这里面的说法就多了,我是高手,你不会就听我的,咱们俩明天上午一起去,十点就开始,到时候爷爷也能去,咱们赢他们一笔!”
“行!”
叶泽还真不太懂:“讲一讲!”
俞诗文就给叶泽讲了起来,还真是懂得一些。
赌色是指见绿不见绿,一般要找松花,有松花的,才能开出来见绿的玉石。
赌绺最重要的就是场子,看是不是雷打场子的,那样的玉石,裂绺非常多,其他要注意的,就是钉子绺等几种非常典型的裂绺了。
赌癣就更奥妙了,有的是活癣,跟着玉石走,切到最后,也是有癣的。
俞诗文知道的也不是太多,胡说起来,很是像样,但具体什么样的,她也说不太清楚,把叶泽说的稀里糊涂的,真不如不说了。
不过明天上午自己真不能去诊所了,叶泽还是给柳冉打了个电话,支撑一下,患者可以下午去,或者是后天再去。
柳冉自然是答应下来,谁都难免有事儿,明天和患者解释一下就行了。
俞诗文这边小嘴儿一个劲儿地乱说,若水和奶奶已经把菜端上来了,又非常丰盛,这一定也是俞诗文买来的,都是她爱吃的,叶泽一看就知道。
四个人坐下来,有俞诗文在,确实非常开心,逗得奶奶也直笑。
洗过碗,若水还拉着俞诗文来到叶泽的房间,这是以往没有过的事儿,弄得叶泽还挺意外的。
“小泽,说过好几次教我针灸了,也没时间,今天你回来的早,就教我一些简单的。”
温若水坐下来说了一句,连忙看着俞诗文叮嘱道:“文文,你可别跟着闹,行吗?”
“行,我不闹!”
俞诗文立即乖巧地答应下来:“我也懂的,你要把衣服都脱了才行,我帮你!”
“你别闹啊!”
温若水真是无奈了,推了俞诗文一把:“不用的!”
“那不行!”
俞诗文很认真地说道:“穴位是有感觉的,各有各的作用,需要按上才行,我看看你里面穿着什么没有,要是没有什么,隔着一层衣服也凑合吧!”
说是不闹,俞诗文都来了,让她老老实实在一旁看着,那简直是开玩笑了,不可能的事儿。
叶泽也是晕了,不知道若水为什么偏偏要赶在文文来的时候学针灸,是怕两个人在一起尴尬?
还是为了避免自己想什么?又或者是今天自己回来的真早一些?
心里这么想着,俞诗文还真若水里面的小衣服拉出来,嘻嘻直笑。
温若水被弄得俏脸通红一片,真有点儿不好意思。
叶泽更奇怪了,看起来若水今天是想好了,要让自己教她的,还特地穿上了小衣,结果还是被文文给弄出来了。
“泽哥,你别动手,我来就行了,若水姐姐不好意思!”
俞诗文拉着温若水躺下,笑着说道:“你说在什么地方,我来按着,多好?”
“文文,别闹!”
温若水只能这么说了:“我就学习一下头部的针灸,不用全身的,治疗脑中风、止痛之类的手法就行。”
“你说的不对,你不懂。”
俞诗文立即说道:“脑袋疼就一定扎脑袋啊?说不定全身的经脉哪里管用,要刺在什么地方,对不对泽哥?”
“对,文文说的有道理。”
叶泽不是乱说的,确实有道理:“全身的经脉和穴位,还真需要都掌握,不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啊!”
这下温若水也无话可说了,还真被这小家伙儿说对了,那就来吧!
叶泽知道若水是个非常敬业的人,这不是有什么想法,否则也不会让文文跟着才学,也就认真地给温若水讲了起来。
治疗这些病的手法就多了,根据患者不同的发病期和不同的状况,针灸的穴位,自然也不同。
叶泽这边说,俞诗文就在温若水身上按,有时候还撩起衣服往里面看一看,笑嘻嘻的样子。
虽说不是故意捣乱,也和捣乱差不多。
学了有一个小时,温若水被俞诗文弄得一身汗,还痒的不行,感觉也没学到什么东西。
“行了,这小死丫头在,我也学不好。”
温若水俏脸通红地坐了起来:“改天她不在,我再学吧,拿她没办法。”
“我在怎么学不好了?我都学会了,你还不懂?”
俞诗文撇着小嘴儿说道:“泽哥,把针借我用用,我给若水姐姐试一试!”
温若水吓坏了,站起来转身就走。
俞诗文嘻嘻笑着追了出去,隔壁很快就传来俩人的嬉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