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天池宗才是......”
女子嘴唇嗫嚅,口中似有些话难以启齿。
钟离熙华淡淡扫她一眼。
连姚颜兮都知道了那件事,那陆凡会不会......
看到陆凡的测试结果,林长老满意点头。
与此同时,赋灵石光芒越亮,代表潜力与悟性越好。
达到如陆凡这种程度,已经算是上佳!
“小友如此天赋,来日入我天池宗内门也不无可能!”
能招到这样一名天才,此行便不算白来。
林风又怎知,先前陆凡与他相遇并非偶然,而是被人精心设计过的套路!
知道自己拜入天池宗一事已然十拿九稳,陆凡脸上不禁流露一丝倨傲。
自从重塑经脉之后,有了玉佩中人的帮助,他几乎未在修炼过程遇到什么挫折。
加之过去跌落谷底受人唾弃的遭遇,令他如今不仅恢复了曾经作为陆家少爷的骄傲,更是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卑感。
而这种自卑感,让他性情无意间变得更加敏感自大起来。
“长老谬赞!弟子入宗以后,定会潜心修炼,努力向上攀爬,时刻铭记知遇恩情,不负长老厚望!”
陆凡迅速自称弟子,语气谦卑,更是哄得林长老频频点头,对他的态度十分满意。
“好!你且候在一旁,待遴选结束,便与众弟子同行回宗!”
“是。”
陆凡施施然退至一侧队伍中,与众弟子站在一处。
【果然与原定剧情一样,陆凡依然选择了拜入宗门!】
“看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已经将家族败落亲人惨死之事抛诸脑后了呢。”
钟离熙华目光幽幽。
人群之间,前后左右但凡认识陆家少爷者,仍在持续震惊中。
“陆少果真得了奇遇啊,竟然成功拜入天池宗!”
虽然在整个赤焱圣朝宗门之中,天池宗排不上前三,但好歹也是前五的一流宗门!
“如此一来,几近覆灭的陆家,或许要在他手中重新崛起!姚家却与其结下了梁子,若不趁现在想办法缓和关系,将来恐怕……”
于蔓对陆凡前事并不知晓,短时间内听见附近之人议论,拼凑出了事情原委。
不禁轻声感慨:“这陆凡真是好运气!经历家族倾覆,自身经脉尽断还能恢复如初,又拜入顶级门派,绝地逢生,想必日后大有作为。”
钟离熙华眸子一动,看向旁边身躯隐隐颤抖,站在那儿沉默不语的女子。
“你既然受他百般凌辱,本小姐给你一个机会,当众向他讨回公道。”
“你愿不愿意?”
却见姚颜兮看了她一眼,死气沉沉的眸子透出惊异,终于明白眼前这位救她的小姐是冲着陆凡而来。
她转回视线,愣愣地看着前方,肢体不由自主瑟缩了一瞬。
“我……”
钟离熙华没等她如何犹豫,便戏谑一笑。
“看来姚小姐还是对欺辱过自己的男人念念不忘,半点都舍不得让对方难堪。”
“既然这样,那便算了吧!”
她的语气故作嘲讽。
“那便只能等着来日他平步青云,将得罪过他的一切通通铲除,到时候,你的全家老小,恐怕都没有容身之地,只能被他毫不留情踩在脚下,甚至一个个地失去性命!”
她故意以姚家的未来激她,却并非危言耸听,因为这就是原本剧情里姚家的命运。
——惨遭灭门!
果然,姚颜兮身躯僵直片刻,不知何故,脑海中不自觉闪现出姚家尸横遍野的惨状,眸中雾气蒙蒙,渐渐浮现不甘和恐惧。
“不,姚家绝不会有事!”
她咬紧牙关呢喃道。
钟离熙华声音疏冷,无法阻挡地闯入她的耳朵。
“若你没有被他彻底磨灭意志,那就用你仅剩的几分胆量,当众揭穿此人真面目。只要你有勇气做到,本小姐可以向你保证,姚家必不会走向覆灭结局。”
姚颜兮略显麻木的表情微微动容。
在被陆凡几乎摧毁道心之后,她已经身心俱疲,甚至有些看淡生死。
可她能够不在乎自己,却不能不在乎生养她爱护她的家族,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整个姚家,因为一个陆凡,跌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她知道,眼前这个神秘少女有着超乎寻常的背景,并且看上去对天池宗也没有几分敬畏。
她的承诺……自己,或许可以相信!
想到这,姚颜兮眼神蓦然变得坚毅。
她向前几步。
那边正在进行招收弟子之事,众人只见到一清秀女子忽然走出人群,视线紧紧黏在陆凡身上。
“什么情况?此女难道也想参与测试?”
紧接着,众目睽睽之下,女子素手在脸上一抹,那张平凡秀气的脸便换做另一副温柔美丽的容颜!
四下一片哗然,不少人第一时间认出她来。
“这这这……这不是姚家小姐吗??!”
“我听说姚家小姐失踪已久,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此?”
陆凡同样脸色一沉。
他不明白,不久前刚被自己卖进青楼的女子,为何这么快便逃了出来!
但见姚颜兮死死盯着男子,面色一派平静,唯有微微颤动的声线暴露了她的情绪。
“陆凡,你不应该进入天池宗。”
男子凝眉,不悦道:“姚颜兮,你还没有资格指点我的事!”
谁知姚颜兮不为所动,自顾自继续说道:
“当初你成了废人,只知整天借酒消愁,丝毫不思进取,我强行退婚虽有不周,却也是正常人审时度势之举!
不想你会睚眦必报,将我一介女子掳走,当做下人,不仅逼我整日干各种脏活重活,更是动辄言语侮辱乃至动手打骂!”
说到这里,她视线转向那位长老。
“我想天池宗,不会包庇这样一个随意凌虐女子的恶人吧!”
林长老闻言,面色一厉,正欲开口。
陆凡已经抢先一步,眼底划过一道冷光,状似不解道:
“姚小姐,我知你对我恢复实力一事心有不甘,见我前途光明,恨自己有眼无珠。可凭空说什么掳走什么打骂,本少爷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