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空山。
几人看到山间奇怪的形势。
一人问道:“血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让我们修复的是传送阵,却带我们来这天然阵法是干什么?”
萧绝在最后面,一言不发。
血月散人笑道:“道兄,这你可就错了。
这怎么是天然阵法呢,这分明是人为的,莫非你看不出来?”
他给这人指了几个点位,尽管看不真切,也大约可以看出人为的痕迹。
萧绝站在后面,手臂被舒念慈挽着,道:“阁下连这都看不出来,还说自己是高级阵法师?
要不然还是早点回血月城吧?”
此话一出,血月散人的气息都断了半截,当即不好意思道:“小兄弟这说的是什么话?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
这位道兄应该是专精某种阵法的,天然阵法也不多见,没看出来也是正常!”
被萧绝夹枪带棒的针对,此人脸青一阵,白一阵。
“怎么?
年轻人,我算你看出来了,也不说你是马后炮。
那这阵该如何破?”
“对呀!”
“对呀!”
剩下三人也看不惯萧绝的尿性。
若非血月散人在这里,他们早就群起而攻之了。
萧绝跟前世神棍一样,掐指一算,而后道:“这阵法乃是天地阵,想要看清楚,自然需要走进去。
我说的是也不是呀,血月前辈?”
“什么狗屁天地阵,我看就是个简单的困阵,何须进去才能破?”
不过血月散人却是相当的商量,一脸惊讶的看着萧绝:“小兄弟年纪虽不大,对阵法的造诣却是不属于我城内供奉的高级阵法师。
的确是天地阵!!”
剩下几人再次被噶了嗓子。
一人恼怒道:“血月,若是你如此看重这年轻人,就让他去算了。
反正这免费的名额也只有一个!”
“这位道友,怎么能这么说呢?
这天地阵你以为是如此好破的?
若想破除,至少需要三人,一起上自然是更加安稳。
为此,血月前辈应该不会吝啬免费名额吧?”
血月散人心下大喜,这个年轻人很上道呀,每一句话都说到了自己的心巴上。
或许之后可以对他的夫人温柔一点儿。
或许还可以给他留个全尸。
萧绝心下冷笑。
舒念慈险些没笑出来。
什么狗屁天地阵,他胡扯的,血月散人见和自己目的相同,才顺着话下来。
这血月散人果然有问题。
不过他倒是要看看,这逼要玩什么花活。
除了这阵法诡异之外,这血月散人也在玩扮猪吃老虎那一套。
藏着修为,肯定没有表面上看的元婴中期。
“好了,事不宜迟,诸位入阵,破阵吧。
通过考验,也好早些回城,修复传送阵,各位也好忙自己的!!”
既然不止一个免费名额,他们自然是极为积极。
“这位道兄,你怎么不一起?”萧绝看之前跟自己不对付的修士犹犹豫豫,还不时的看向血月散人,连忙道。
这人一改性格,讪笑道:“各位阵法造诣如此高超,我就不跟着瞎掺和了!!”
萧绝上前拉住了他:“别呀,既然一起来了,要是不一起见识见识。
怕是会被前面那些瞧不起呀!
你看我夫人,不也跟着我一起吗?!!”
血月散人笑了:“也对。
道兄不想见识见识?
也好增长一些阵法修为不是?”
除了血月散人外,都步入了阵法。
“这个青年倒有些意思!
若不是因为此事,我倒是想和你认识认识。
不过眼下,只有对不起了!”
——
入眼,是一片旷野。
只有萧绝和舒念慈两人。
其他一同入阵的修士一个都没看到。
“你就不怕阴沟里翻船?”
“怕什么?
我不信你我出远门,雷极前辈没给你保命的东西?”
舒念慈白眼:“感情你拉我一起进来,就为了这?”
“你听我狡辩,,呸,解释!”
后萧绝还是解释了一番。
总的来说就是在萧绝身上,不知道沉寂了多久的小剑,有了反应。
从当初小剑一展神威到现在,沉寂了几十年,突然有了反应,如何不让他兴奋。
一剑破天,还只是半苏醒状态。
这对于见识过妖月尊者这等顶级尊者的顶级本命法器之后,仅仅是展示出来的,亦是丝毫不弱。
而和它有关联的东西,能简单?
当然是不能的!
“是当初救下你我的小剑?
我可以看看嘛?”
“可以!”
阵法的一处,墨玉上人目视着眼前的湖泊。
湖泊清澈,却看不深。
他脸色阴沉,自言自语。
“我们明明是亲兄弟,为什么也要送我进来?
为什么?
为什么?”
一想到进来时血月散人的笑脸,墨玉上人一阵脊骨发寒。
他就是最开始和萧绝不对付的人。
和萧绝之间的矛盾,不过是他和血月散人演的戏罢了。
血月城的人只知道他生性暴戾,阴险狡诈。
可谁又知道?
看似光鲜的血月散人和他相比,要暴戾十倍,阴险十倍。
为了自己的前进,任何人都可以牺牲。
“当初为了断掉别人在自己身上的因果。
牺牲了母亲,如今也要牺牲我了吗?
你该死!”
深沉的湖水下,有东西没有引起丝毫动静,接近了歇斯底里的墨玉上人。
——
魔空山腹地。
血月散人一步一步的朝最深处走去。
私下墙壁上,一块块墨色晶石大小不一。
温度也越来越低。
到最后,甚至形成了墨色晶石簇。
空中游离的墨色雾气越来越浓。
血月散人不仅没有担心,面上的狰狞越来越明显。
“快了快了。
等吃了这几个人,你应该就可以为我所用了吧?
对吧!”
血月散人站住了,面前是一块高三丈,宽一丈五的完整墨色晶石。
中心,一沾染了血红色斑点,锈迹斑驳的剑鞘,斜斜的。
看起来像是腐朽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破烂。
血月散人却露出痴迷之色,贴在晶石表面,细细端倪着这对他来说是至宝的破烂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