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郭初然惊慌失措,叶辰微笑,宽慰曰:“夫人,勿忧,王总断不至寻吾等麻烦。”
郭常坤连连摇头:“不可,不可,日前尔助秦家观风水,以亿计价得那神秘贝壳。今王家又来寻尔,尔岂能长久隐匿?此二家,皆金陵市显赫之家,尔之风水之术,迟早暴露。若彼追究,吾等一家人必受牵连!”
郭常坤又急促言道:“尔宜速将别墅归还原主,否则万一彼后续追责,吾等皆难逃此劫!”
适逢叶辰之岳母马岚插嘴曰:“归何归?此别墅乃王总赠与叶辰,非尔等所能强取豪夺。有何归途?自今往后,此即吾家之别墅也!”
马岚平生未料能居如此豪华之别墅,今既入手,闻郭常坤言欲归之,心痛如绞。
郭初然无奈曰:“母!此等物事,吾等岂可轻受?后患无穷也!”
马岚不屑一顾,又视叶辰,谄媚曰:“哎哟,叶辰,吾未料尔有此大能,竟能赢得此别墅。”
马岚喜形于色,激动不已:“真吾家之佳婿也,若尔早为彼观风水,吾家早致富矣!”
郭常坤实难忍受,曰:“妻,此事非关乎别墅,叶辰即便为他人观风水,岂能得此别墅?万一王家反悔,必恨吾等矣!”
马岚闻言,跳脚詈骂:“休言其他,我与尔受穷一世,今始得此大别墅,尔欲弃之?我告诉你,尔若敢让女婿归还,我即与尔离婚!”
“你……你……你这是引狼入室,尔赚钱不顾命耶!”
郭常坤气结,一屁股坐于沙发上。
叶辰笑曰:“父,勿忧,此别墅无人能夺。”
“佳婿,尔真有本事。”
马岚四处张望,抚摸古董,欣赏字画,喜不自胜:“让郭常乾显摆去吧,今吾住大别墅,他们只得在外购楼房,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郭初然实难忍受,曳叶辰至一旁,低声问:“尔宜实言,究竟何事?”
叶辰答曰:“夫人,尔放心,此乃正道所得。但今不便明言,将来有机必告。”
“尔言有因,我信尔。”郭初然思忖片刻,曰:“然观风水之事,尔宜勿再为,免得吾与父忧心。”
叶辰乘机牵其手,曰:“放心,吾不做让夫人忧之事,父亦望尔等早得子嗣,我若出事,尔如何自处?”
“尔……尔……尔勿戏言。”
郭初然脸颊生红,急欲挣脱。
适逢马岚兴高采烈自楼梯而下,边走边言:“……待吾下月旅游归,必邀亲故来观,皆来赏吾购得之大别墅!”
郭初然曰:“母,别墅乃人家赠与叶辰者。”
“尔乃吾家女婿,赠尔别墅亦吾等之。”
马岚得意忘形,晃动手上之链:“吾已发朋友圈,观此链及大别墅,众人皆赞。”
叶辰视马岚之手链,忆起乃秦钢所赠,本欲转赠夫人,不料竟落于丈母娘之手。
……
王家大宅中,王云飞立于堂屋,将电话中所闻之事,一一报于父。
言毕,犹豫良久,曰:“爸,大伯是否老迈昏庸?如此贵重之别墅,彼一日未住,即送与叶辰那傻瓜!你宜好好劝之。”
王父端坐太师椅上,面色凝重。
王云飞回报,言大伯将别墅赠与叶辰。
起初不信,特去质证于大哥王正刚,竟是真的!
且赠别墅之因,王正刚亦轻描淡写,仅言欠叶辰一个人情。
何种人情,竟让吝啬至极的王正刚,轻易将如此昂贵之豪宅送与他人?
王父冷面曰:“吾已与大伯通话,其似态度坚决,欲索回别墅,然或不果。”
王云飞咬牙曰:“爸,叶辰此人有无问题?我等查了许久,竟查无所获,岂不怪哉。”
王父沉吟良久,徐徐曰:“大伯一生精明,绝不会无因巴结叶辰,故无论叶辰有何问题,总之此人,你近期切勿招惹,宜远之。待夜深,我再与你大伯探询,看此人究竟有何背景。”
“是。”
……
与此同时,郭常乾一家正在向郭老太太告状。
郭薇薇泪流满面,哭诉曰:“奶奶,叶辰以诡计骗走了王家在汤臣一品的别墅,那可是价值亿金之别墅!而且,他得别墅后,不尊孝道,不来孝敬您,反将我们一家逐出别墅,此岂不过分?”
郭老太太端坐主位,神色严厉,冷哼曰:“叶辰这小子,确实无礼!”
“是啊,妈!那个叶辰实在不像话!”郭常乾亦沉脸曰:“他作为郭家之婿,自应知郭家之物,皆应先让妈您享受。您这套别墅地处偏僻、装修老旧,早该更换,若他心中真有您,何不先将汤臣一品之别墅献上,让您先行享受?”
此言一出,郭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光。
郭家别墅已居十几年,虽外观气派,但已是老旧之宅,加之地段不佳,卖值不过一两千缗。
汤臣一品的别墅远胜于此,老太太亦是觊觎已久,但苦于无财,不能购买。
今闻叶辰得了一套汤臣一品最大之别墅,心中亦是欣喜,加之郭常乾一番煽风点火,她更是觉得,这套别墅实应先让自己这个家主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