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制的势力几乎没有士兵和农民的说法,一般都是分成妇孺,青壮年和老人。
青壮年一般能占据五分之一到五分之二,可谓兵源充足,可这种式样的兵源,都是拿着武器嗷嗷就冲,对于军阵来说,无异于送死。
但在丛林中,这些部落却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就是仗着对当地环境的熟悉。
「侯爷,瀛洲应该问题不大,从情报上来看,兴国与瀛洲交流频繁,特别是在沿海地区开辟出通道。」
杨乾点点头道。
「瀛洲自古以来跟沿海地区的关系都比较暧昧,除了当地土著外,大部分都是越人和兴国人过去的后裔。」
「有理由相信,当瀛洲的人得知中原一统,闽越,瓯越灭亡,相信他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只要能沟通,同宗同源,再迁徙人口,最后派出官员去管理,这就搞定了一块地盘的融合问题。」
「不管是什么人,都是对文明有向往之心,我大夏乃继承中原正朔一脉,文化昌盛,自然有教化万民的责任。」
「我现在担心的是,一些地方,人口不多不少,却没什么统一政权,还特么不会说人话。」
「这就真的让人头疼了。」
「要知道,东南亚这边,丛林多如牛毛,真的要跟当地人打丛林战,这特么就是以彼之短,攻敌之长,事倍功半!」
「一个不留意,甚至还有兵败被杀的危险。」
「上次我询问过归来的军医和农家之人,
丛林里面从来不缺乏毒物,弓箭配上毒素,那杀伤力比金汁箭镞都要狠,如果后勤出了任何问题,加上湿热环境,受伤的士兵们定然撑不住。」
「所以说,能谈最好,谈不了也不要起冲突,如果真的起冲突的话........」
毋高朗看向杨乾,路处一抹询问的目光。
杨乾露出一排森白牙齿,哈哈一笑。
「土著不是喜欢藏嘛,就把他们赶到一处地方,直接放火烧山,岂不一劳永逸!」
「嘶!」
毋高朗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头皮发麻,侯爷这完全就是蹦着绝户去的。
毋高朗曾经听说过,三韩之地经常叛乱,但都掀不起什么风浪,原因也简单,没人手,没武器,没武力。
为什么每次都很简单的就被覆灭,刚刚开始的时候派遣廉昂雄去镇压,廉昂雄虽是战场老饕,以战略来说,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可单纯以战术来说,那就有点老套了。
在经过杨乾提点后,廉昂雄将叛军赶到一处地方,然后派遣大军砍伐出隔离带,最后直接放火烧山,对方连逃都逃不出来,直接变成烤乳猪。
别觉得杨乾残忍,只能要保证自己士兵不过多阵亡,些许可再生资源的损失,杨乾还是能承担的。
后来三韩之地叛乱,廉昂雄直接就是三板斧,能镇压就镇压,镇压不了直接在小范围烧山。
这样的战术,也被三军学宫纳入教材中。
毋高朗作为海军统帅,自然
清楚。
要知道,很多武将是没什么时间去三军学宫,那怎么保证将领的思想和战术不淘汰?
很简单,让他最亲近的副手去出差,一来副手的思想重新稳固,二来能将新式战术传递过来。
如果武将想谋反,第一个不答应的绝对是他下面的副将。
人性的弱点,可能就是让上下级利益不一致吧,但高手往往能做到,战时让军中上下一心,准备叛乱时让主将和副将利益不一致,甚至产生冲突。
这才是将权势运用到炉火纯青的手段。
「我们什么时候到吕宋?」
「侯爷,瀛洲到吕宋也就六百来里,算上出发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应该能到了!」
「啧~~~」
「吕宋这群猴子,我很不喜欢!」
毋高朗顿时眉头一挑,满脸笑意。
「侯爷的意思我明白了!」
「侯爷,末将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两人在甲板上,杨乾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士兵,杨乾嫌弃道。
「高朗啊,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你还是我从草原上带来的,以我们的关系,你还顾忌什么?」
毋高朗本就是直爽性格,可在天狩司以及副将,官员的极力规劝下,让他一直以来都明白,侯爷是君,他是臣,要注意自己的定位,不可有过多僭越。
毋高朗深吸一口气,反正只有两个人,便直言不讳道。
「侯爷,我听说您从辽东那边调来一支专门对付丛林战的劲旅,不如让他们来练练手,反
正现在闽越,瓯越已经玩球了!」
杨乾顿时愣住了,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自嘲道。
「瞧瞧我这猪脑子,差点都忘了,估计明知都急坏了!」
「高朗啊,以后有什么好主意,别憋着,有什么就说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好主意我肯定会采纳的!」
毋高朗立马满脸乐呵呵的,如果是一些杨乾经常碰面的官员,瞬间就会大骂杨乾老六。
须知言多必失,伴君如伴虎,武安侯虽然只是侯,但权势,早已凌驾诸侯之上,谁敢在他面前胡言乱语?
回到船舱后,杨乾立马就拨打了电话。
百无聊赖的明知,此时无聊的坐在军营里面,摆弄着毛笔。
自从他来了兴国后,屡战屡胜,可谓打的正酣畅淋漓,可惜,打起来的战斗真的不多,大部分只称之为围猎。
还好,侯爷的任务下来了,让他招募越国人进行丛林战的训练,同时还负责闽越人和瓯越人的迁徙问题。
不然,他早疯了。
当这一天接到杨乾信息的时候,明知大喜,立马率领六万大军整装待发,就等海军前来接人。
而武昌,潭城,洪城则选出三支大军,开始操演丛林战的经验,并少量收编嘴巴尝到甜头的兴国士兵以及越人。
反正每天给他们洗脑,不得不不说,光是洗脑并没有什么用,但真的好处拿到手中后,这些兴国人和越国人,也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心向大夏。
没办法,兴国
是传统诸侯国治国模式,百姓赋税高不说,还要被贵族剥削,这种剥削是真的把人往死里用。
每当农闲的时候,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却下发通知,徭役来了。
这让兴国的很多百姓,又要种地,又要打仗,还要徭役,最关键是,这么累的情况下,一个操作不好,可能还吃不饱,甚至家人还会被饿死。
这换了谁,谁肯啊。
可夏国一来,局面完全不一样了。
杨乾大力提拔寒门子弟,设立学宫,还直接把徭役给取消了,大量的机械运送进来,让兴国人集体懵逼。
卧槽,种地有这么简单嘛?
有时候不是政策好,而是全靠同行衬托!有了兴国的珠玉在前,兴国人和越人自然对杨乾感恩戴德。
南方这边其实还是蛮尴尬的,气候真的非常适合作物,可惜没有大平原。
大量的百姓有了土地后,开始勤勤恳恳耕作,按照夏国传授过来的种植经验和机械,一个季度下来,粮食就多了不少,一年下来,哪怕懒惰一些的人家吃饱
没问题。
勤快的人家,直接爆仓,特别是家中土地较多的人家。
各种实惠轮番砸下来,兴国百姓不说全部,至少有三成人觉得都是中原血脉,无非是换个大王而已,内心早就向着大夏。
还有一两成的人觉得看看是不是骗人的之类,毕竟兴国以前也变过法,但都持续不长时间,剩余的人则是迷茫。
当然,还有一小撮人,对夏国
极为仇视,那就是兴国的既得利益者,杨乾上来直接分权,让他们让出利润,表面他们自然乖顺的跟兔子一样。
背地里鬼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不过没事,很多人已经上了榜单,等稳定时候,新一波的清算就会降临。
很多话术,都是说给傻子听的,比如杨乾当年将山林水泽收归国有,多少大臣跳出来,说武安侯与民争利。
杨乾当时就是一句卧槽。
哪个民有矿山?
哪个民能开采井盐?
哪个民有十几二十座煤矿?
那是跟门阀世家争利。
就像上辈子,有国家说杨乾的国家一旦成为发达国家那就是全世界的噩梦,毕竟杨乾的祖国人口非常多,占全球人口的五分之一。
一些白痴还真的会被这样的言论给左右,一些人是坏,一些人单纯就是蠢。
掀开表面看本质。
这句话应该这么说,杨乾的祖国一旦成为发达国家,那就是发达国家的噩梦,而不是全球人的噩梦。
有了充足的灭国经验后,兴国和廖国已经上了轨道,这些将领和官员整内卷的飞起,准备年底的时候,上呈一份不错的成绩单给武安侯。
翌日。
杨乾还是一日既往的坐在船顶修炼呼吸法,自从无意中入门后,他感觉这玩意儿,竟然特么有成瘾性。
当内脏相互挤压的时候,那种酸爽感,明明感觉有些酸痛胀痛,可就是让人欲罢不能。
就像身上结痂,撕掉的时候很痛,但还是忍不住要
撕掉,没办法,手贱党。
又好像脸上有痘痘,明知道挤掉之后会留下痘印,可当有一面镜子后,还是挤的飞起。
经过几天的试验后,杨乾拿出炁体同源的书,开始记录下来,别人不知道,反正他适合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在空旷的地方修炼呼吸法最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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