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钓客:我知道,很多人看到这个狗尾续貂的名字后,就想骂我,BS,SB,二百五,傻冒,瓜娃子……诸如此类,无法一一列举,好吧,我承认我今天是喝了点酒,要写点酒话,以博诸君一笑。假如你能耐心看完了这我酒后编出的故事,能有三分钟的思索后再做出判断,那么我会很欣慰,假如你只会不停的咒骂我,却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那么我会为你感到可悲,因为照逻辑推断,喜欢在网上看书的人,一般来说都喜欢独立思考问题,如果看了许多书之后,却依旧只能用别人的逻辑思考,你说可悲不可悲?
片头曲,《心太软改编版》,歌词: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逐鹿天下,画成了拳打脚踢,把勾心斗角,写成了顽童游戏……
导演:春江钓客,编剧:春江钓客,主演:朱元璋饰演朱元璋张无忌饰演张无忌,赵敏饰演赵敏,韩林儿饰演韩林儿……
濠州城中,张无忌转头看了看貌美如花的赵敏,突然轻轻叹了口气。
赵敏轻笑道:“无忌哥哥,你我既然已经决定要退隐江湖,你还忧心些什么?”
张无忌眼见赵敏的笑容,心中豁然开朗,展眉沉声说道:“若是教中众位兄弟知晓我要和敏妹你归隐山林,只怕多有劝阻,不如由我留下一封书信给他们,将教主之位传给光明左使杨逍如何?”
赵敏皱眉沉吟片刻后断然说道:“万万不可。”
张无忌听得赵敏如此决绝的口气,不禁愕然。
“你莫要忘记了,杨逍身为光明左使,自然做得教主之位,范遥身为光明右使,韦一笑身为护教法王,又何尝做不得教主?五行旗的那些人也是个个眼高于顶,试问目下明教之中除了你张大教主,谁能服众?杨逍可以拿出一封信来说你传了教主之位给他,韦一笑又何尝不可?”赵敏叹了口气后接道:“民间多有临摹宋朝时苏,黄,米,蔡四门书法,高手为之,几可乱真,就更别说模仿你张大教主写一封信了。”
张无忌听得赵敏这般说,不禁微微不悦,淡淡说道:“韦一笑兄弟虽则行事乖张,却是个光明磊落的奇男子,断然不会行此鬼蜮伎俩。”
赵敏眼见张无忌有些着恼,不禁伸了伸舌头,白了他一眼,伸手掠了略鬓边秀发后沉声说道:“杨逍,韦一笑断然不会这般做,但是你想过没有,咱们此刻所在的濠州城外,全是朱元璋手下的兵马,若是咱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溜走,待得杨逍拿出你的书信来说要当明教教主,朱元璋发动兵变,说杨逍暗害了咱们两人,让人临摹你张大教主的书信,意欲篡夺教主之位,空口无凭之下谁能辨明真伪?到时候,只怕不只是杨逍,就是明教中各位素有威望之辈,都难逃朱元璋的毒手。”
张无忌少年之时曾和朱元璋打过交道,深知此人心狠手辣,素有大志,和徐达大有不同,此时听得赵敏这般说,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寒意,皱眉说道:“照你这般说来,若是我留下这么一封信,岂非要搞得祸起萧墙,让教中兄弟个个自相猜忌,甚至在朱元璋的挑拨离间下自相残杀?”说话间语音也禁不住微微颤抖,他宅心仁厚,自然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悄然出走,反给教中弟兄招来杀身之祸。
赵敏双目注视张无忌说道:“依我看,只有你将教中杨逍,范遥,韦一笑,五行旗掌旗使,以及军中朱元璋,徐达,韩林儿等人都召集起来,当中宣布将教主之位传给韩林儿,方可免去后顾之忧。”
张无忌听得赵敏要他将教主之位传给韩林儿,不禁更是愕然。
赵敏眼见张无忌一副不解之状,沉声说道:“韩山童死后,他军中的手下弟兄,自然以韩林儿马首是瞻,朱元璋即便想要动他,也须得掂量掂量,杨逍纵然武功高强,在教中也颇具威望,其势也难和韩林儿相提并论。说到这里,心中不禁微微叹息忖道:我这个傻头傻脑的无忌哥哥,当真不是争夺天下的料,难道你时至今日,尚不知晓,你明教目下的势力所在,乃是掌握了数万军队的朱元璋,徐达,韩山童而绝非武功高强的光明左右使者么?
黄昏时分,濠州城红巾军元帅府中,一个身穿甲胄的将领疾步走进花园之中,正是朱元璋手下的廖永忠。
廖永忠步入花园之后,眼见四周一无旁人,抬头看了看凉亭中那熟悉的背影,默默走过去微微躬身,抱拳说道:“元帅,不知你找我来,所为何事?”他被朱元璋派人急召,本以为有紧急军情,此时眼见得平日里和朱元璋素来亲厚的徐达,汤和以及其他将领都不见踪影,显见得朱元璋乃是单独召见自己,心中不禁略有忐忑之意。
朱元璋轻轻叹了口气,霍然转身下指了指桌上早已备下的酒菜说道:“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儿,只是想找你陪我喝喝酒而已。”
酒过三巡之后,廖永忠回想方才朱元璋话中流露出的落寞之意,轻轻问道:“元帅,不知你今日为何不快?”
朱元璋仰首干下一杯酒后缓缓说道:“韩山童兄弟拥兵数万,深得军心,素来和咱们遥相呼应,互为臂助,前不久兵败身死,军中群龙无首,咱们濠州的兵马只怕独木难支呀。”说到这里,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张教主武功绝顶,又于武林中各位威望素著的掌门有活命之恩,正是年少有为之时,无奈愚兄观他无心争夺天下,似有归隐之意,不知我明教的各路义军,哪一天又会陷入群龙无首的局面,岂非白白便宜了鞑子么?”
廖永忠今日也得张无忌传令,三日后召集教中光明使者等重要人物,以及徐达,汤和等军中宿将,甚至是韩山童的旧部也要赶来濠州商议要事。此时听得这番话,看了看端坐夕阳背影中,面目已然有些暗淡不清的朱元璋,咬牙说道:“明日濠州城外,我手下的五千弟兄就要和徐达将军手下弟兄换防,驻扎城中,待到教中商议大事之时,我立即下令禁闭四门,不如咱们……”说到这里,伸手狠狠比划了一下。在他看来,只要解决了明教中自张无忌以下的首脑,解决了韩山童军中忠于韩林儿的部下,以朱元璋在军中的威望,招降韩山童的军队,绝非什么难事。
“此等言语,如何说得?”朱元璋淡淡说道。
廖永忠也是心狠手辣之辈,心知朱元璋素有大志,此时听得他言语之间并无什么怒意,暗自忖道:所谓提刀半夜走,富贵险中求,索性豁出去了,主意打定后恶狠狠说道:“元帅,我手下的弟兄只记得是您带领咱们浴血厮杀,打下了濠州这片基业,可不认得什么仁义无双的张大教主。”
朱元璋缓缓放下酒杯来,淡淡问道:“你为何要说这般话来?”
廖永忠闻得朱元璋这般问,心中思忖片刻后断然说道:“张大教主纵是武功绝顶,在武林中威望素著,却给两个娘们耍得团团乱转,行事婆婆妈妈,若是跟着这样的老大去和鞑子打仗,只怕到死都会是一个糊涂鬼。试问军中诸将除了徐达兄弟,谁不想赶走了鞑子,元帅您做了皇帝,咱们得个封妻荫子,拜将封侯?军中如我这般想法的,也不在少数。”
朱元璋闻言默然片刻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既是如此,明日里你率军进城和徐达兄弟换防,三日后这般这般……”
廖永忠起身施礼后疾步告辞而去,自去军中安排。
花园中虫鸣啾啾,一片寂静,端坐黑暗之中的朱元璋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后,看了看夜空中那一轮明月,微微冷笑着仰首喝光了杯中酒,心中思忖道:仁义无双的张大教主,足智多谋的赵敏郡主,注定了只能成为棋盘上的棋子。
第三日晨间,张无忌所居住的一处富户客厅之中,已然端坐了明教中自张无忌,杨逍,范遥,韦一笑以下的各位首脑,军中众将帅除了朱元璋,徐达,汤和,廖永忠之外,尚有三个原属韩山童红巾军所部的悍将。
张无忌眼见教中重要人物尽皆到来,正要开口说话,将教主之位传给韩林儿,只见朱元璋缓缓站起身来,神情之间似有话说,不禁皱眉问道:“元璋兄弟有事?”
朱元璋伸手缓缓抽出腰侧长剑,倒持在手后来到张无忌面前,将手中三尺长剑双手奉上后沉声说道:“教主,你仁义无双,元璋素来心服,只是今日有几句肺腑之言,不吐不快,若是元璋说完之后,教主或是教中各位尊长,觉得元璋言语之间有冒犯教主威严之处,便请以此剑杀死朱元璋,我绝无二话。”
厅中众人自张无忌以下眼见得朱元璋此举,不禁面面相觑,不知所谓,他们尽皆乃是武功高强之辈,自然并不担心朱元璋会对张无忌动武,也就强自按捺着没有出声。
端坐一旁的赵敏冷眼旁观之下,眼见朱元璋今日竟然先发制人的说出这般话来,显然是想阻止张无忌当众传下教主之位,心中不禁恨意大增,心知对付朱元璋此等工于心计之辈,最好就是不要让他多话,思虑及此,淡淡接过话头说道:“武林之中,最讲尊卑,此等犯上不敬的狂徒,该当立即拿下。”
朱元璋瞥了赵敏一眼后冷冷说道:“郡主娘娘,朱某虽则不才,可麾下几万红巾军弟兄皆是明教弟兄,今日咱们明教商议大事,郡主娘娘都能插言发话,难道朱某反倒说不得几句肺腑之言么?”
张无忌听得朱元璋此等言语,饶是脾气素好,也是暗暗动了怒气,看了看颇有些不知所措的徐达,汤和等人,显见得也不知朱元璋今日要说些什么,显然没有参与其中,内心略安之下心中思忖道:敏妹虽则和他父亲闹翻,毕竟乃是鞑子皇帝下旨封的郡主,此事教中多有弟兄知晓,目下我明教麾下的红巾军正四处和鞑子征战,若是我不问情由的将朱元璋拿下,只怕更要寒了徐达等军中弟兄的心。心中顾忌重重之下,也就默然不语,意欲静观其变。
赵敏给朱元璋抢白两句之后却是发作不得,看了看站立朱元璋身侧的廖永忠,心中暗暗思忖道:姓朱的倒也厉害,话里话外死死扣住我乃是元朝皇帝下旨封的郡主,厅中和我爹爹,哥哥有大仇之人不在少数,当众和他理论只怕更要着了道儿。也罢,待得你手下意欲推荐你做教主之时,我再来当众揭穿你意欲篡权的阴谋,让你无所遁形。
朱元璋眼见厅中明教首脑尽皆以敌视的目光注视自己,心中微微冷笑,口中沉声说道:“教主在我明教之中,乃是万人之上,一言一行,无不作为表率,故此元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教主念及我明教麾下的红巾军将士,目下正在各处和鞑子浴血奋战,普天下所有汉人老百姓皆被鞑子视作第四等人,将妖女赵敏当众杀死,以表明心迹,终此一生,也会和元朝鞑子皇帝誓不两立。”
“住口,你是想率军兵谏,威胁于我不成?”张无忌对赵敏一往情深,此时听得朱元璋竟然当众这般说法,也是不禁勃然大怒,站起身来手指朱元璋怒斥道。
韩林儿素来将张无忌视为天人,此刻眼见朱元璋如此无礼,忍不住怒气勃发,不可抑制,疾上两步,挥拳朝朱元璋打去。
廖永忠早已有所防备,眼见韩林儿满面怒色的站起身来,疾步来到朱元璋身前,肩上重重吃了对方一拳后,也不还手,口中只是嚷道“元帅所言未尝没有道理,我手下弟兄和郡主娘娘的父兄手下的鞑子兵多有交战,若是他们知晓自己在前方浴血杀敌,教主却要娶个元朝鞑子郡主,只怕寒了军中弟兄们的心。”
张无忌此时头脑稍微冷静下来,眼见徐达此时也是面沉如水,双拳紧握的站立在朱元璋身侧,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无力之感,暗暗忖道:罢了罢了,只看徐达兄弟今日一言不发,只怕朱元璋手下如廖永忠之辈也不在少数,难道当真要韩林儿和他们刀兵相见么?他毕竟不愿教中兄弟,因为自己一人婚姻之事搞得祸起萧墙,刀兵相见。
光明右使范遥冷眼旁观之下,突然朗声说道:“我昔日曾混入汝阳王府中,赵姑娘乃是我自幼看着长大,她和那些鞑子兵,和他的父兄全不相同,不可一概而论。”
“光明右使自毁容颜混入汝阳王府,元璋甚是佩服,只是元璋有所不明,倒要请教范右使一二。数年以来,对各路义军威胁最大的一支,便是这位郡主娘娘的父兄所率鞑子兵,既然光明右使混入王府这么多年,为何不下手除掉他二人,解决掉这咱们各路义军的心腹大患,岂不胜过解救那些对咱们明教不甚友好的各位掌门多多?鞑子郡主善良杀不得?双手沾满我红巾军兄弟鲜血的鞑子王爷,将军也杀不得?偏生是我手下的明教弟兄该死?朱元璋施施然问道。
韩林儿眼见朱元璋如此无礼,冲冲大怒下又想厮打过去,却给徐达,廖永忠拉住。
朱元璋目光瞥过怒发冲冠的韩林儿,心中暗暗冷笑,突然轻轻拉开了廖永忠和徐达两人,目光扫了扫韩林儿以及他身后的三个昔日韩山童手下的将领,突然冷笑道:“今日厅中众人皆可骂我朱元璋,唯独韩兄弟你没有这个资格。”
韩林儿眼见朱元璋冒犯教主反倒说得这般理直气壮,更是怒道:“为何我便说不得你?”
“韩山童大哥是如何死的?韩兄弟你或许已然忘记,可朱某却不曾忘记,想来韩山童大哥军中的弟兄也未曾忘记,说到这里手指了指那三个站立韩林儿身后,好言劝架的红巾军悍将,目视韩林儿一字一顿说道:“韩山童韩大哥可是和郡主娘娘的老子,元朝汝阳王大军激战身死,你不思为父报仇雪恨倒也罢了,今日反倒为了鞑子郡主,要和本教兄弟拳脚相见,是否还知孝义二字?”朱元璋眼见韩林儿额头青筋暴起,心中暗暗冷笑忖道:朱某千军万马杀得昏天黑地,死人堆里里爬出来的场面见得多了,莫说你这个愣头青,就是张大教主武功绝顶又能耐我何?天下之事说不过一个理字,若是这就能将朱某唬住,只怕我还在皇觉寺里当秃驴呢。
赵敏听得朱元璋痛斥韩林儿不孝,不义,看了看韩林儿身后沉着脸一言不发的三个将领,心中陡然涌起一股寒意,暗自忖道:自两宋以来,汉人极为崇尚孝,这些征战沙场,浴血江湖的汉子更加看重弟兄义气,这般不孝不义的帽子一给扣上,只怕纵然是无忌哥哥将教主之位传给了韩林儿,他也未必能服众。直到此时,她方才明了朱元璋今日有备而来,并不是要针对张无忌,甚至也不是要对付自己,而是要削弱韩林儿在红巾军中的威望,当他方才那番话说出口之时,目的已然达到,纵使张无忌不顾教中兄弟的反对,强行将教主之位传给韩林儿,只怕这个愣小子也万万斗不过朱元璋,手下数万兵马也不过是徒作他人嫁衣。这个莽撞直率的韩林儿,一心维护张无忌,冲动之下已然不知不觉坠入蛊中尚不知觉。最可恨的是自己纵然知晓他一心篡权,却碍于父兄乃是各路义军的死敌,只怕再要插手他们明教传位大事,更要给居心险恶的朱元璋加以利用。
张无忌转头看了赵敏一眼后断然说道:“要我杀死敏妹,那是断然没有可能。”
徐达方才自朱元璋和赵敏,韩林儿起了争执之后,心中也是左右为难,他素来极为钦佩张无忌,可这数年来和朱元璋并肩作战,浴血沙场,自然也是将其视为大哥一般,念及昨日换防之后,濠州城中驻扎的全是廖永忠的部下,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忖道:不论如何,即使豁出性命来,也不能让人伤了无忌兄弟和元璋大哥的性命。打定主意后,走上一步,来到朱元璋身侧沉声说道:“以我看来,赵姑娘侠义为怀,正是我辈江湖儿女,不可和其父兄视作一路。”
朱元璋目光闪动间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纵然赵姑娘生性良善,无奈他的父兄统帅鞑子精兵,乃是我所有红巾军将士弟兄,更是普天下所有汉人老百姓的生死大敌。”说到这里,转身拍了拍徐达的肩膀,调头对张无忌缓缓说道:“教主,咱们江湖儿女讲究的便是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是你能当众和赵敏割袍断义,从此泾渭分明,那元璋甘愿领受教规责罚。”
朱元璋身后自徐达,汤和,廖永忠以下的将领闻言之下,不禁都是微微动容,要知武林各门派中最讲究一个上下尊卑,明教自然也不例外,朱元璋今日言行,已然算得上犯上不敬的大罪,若是张无忌一心追究,只怕当场杀了他,旁人也是不得多言。
廖永忠自昨日和朱元璋密谈之后,已然成为其心腹将领,心知厅中自张无忌,光明左右使者,五行旗掌旗使者以下,全是武功高强之辈,远非朱元璋和自己所能力敌,心中虽是略有不安,但他毕竟也是率兵厮杀的悍勇之辈,此时暗暗咬牙,心中打定了主意忖道:也罢,既然元帅话已然说到这个份儿上,城中有我手下五千弟兄,若是要动武,大不了一拍两散。
朱元璋面露平静之色的注视张无忌,一言不发,心中暗暗忖道:可惜张大教主既不可能杀赵敏,也断然做不出这般绝情决意,当众割袍断义之举。既然如此,那又如何名正言顺的来处置我朱元璋呢?他朝夕和徐达相处,自然心知其不是如廖永忠那般心狠手辣,却也并非不识大体之人,今日自己虽则占了道理,不妨暂退一步,因为他太了解张无忌的性子了,自己纵使稍作退让,对方却断然做不出绝情之事,伤了赵敏之心。所谓进退有度,既然退可以显示自己并非步步紧逼之辈,又给了军中那些犹自对张无忌心存幻想的弟兄的义气,何乐而不为?
“敏妹对我一往情深,我岂可如此相待?此事也是绝无可能。”张无忌神色冷冷的缓缓说道。
徐达听得张无忌如此说,回想自己麾下的红巾军弟兄,伤亡在赵敏的父兄,汝阳王和王保保手中的绝非少数,也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朱元璋闻言也是长叹一声,默然不语,既然他希望张无忌所作的决定,对方已然做出,既然他希望张无忌要说的话,已然由他亲口当着众位军中弟兄的面说出,那么自己还用得着多费唇舌么?
张无忌本有退隐江湖之心,今日争执之下,心中更是意兴索然,转头扫视了厅中众人一眼后,沉声说道:“张某本无意争夺天下,今日召集教中,军中各位弟兄前来,便是想当众宣布,自今日起教主之位便传给韩林儿兄弟,还望教中众位兄弟尽心辅佐才是。”
杨逍和范遥闻得张无忌这般言语,心中不禁微微叹息,他二人都是见识广博,阅人无数之辈,方才只见那韩林儿莽撞冲动之举,显见得绝非担当教主的适宜人选,无奈此刻教中除了张无忌以下,便是以他们光明左右使者为尊,若是出言反对张无忌传位韩林儿,倒显得自己二人想当教主一般。杨逍当年只因教主之位和韦一笑,周癫等人更是大打出手,险些弄得一发不可收拾之下反给外人灭了明教,此时却因顾忌重重,开不得口。
“教主,永忠认为韩林儿威望不足,难以服众,不足以承担教主之位。”廖永忠适时的出声说道。
赵敏闻言心中暗暗冷笑忖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她方才碍于尴尬身份一只没有再插言发话,便是不想给朱元璋又揪住自己元朝郡主的身份说事儿,意欲静观其变之下等待朱元璋露出破绽,再当众揭穿其意欲篡夺教主之位的险恶用心。
朱元璋漠然扫视赵敏以及杨逍,范遥等人,心中微微冷笑忖道:你们以为我处心积虑之下,就为了当这教主么?我没有小看过你们,可惜你们却小看了我朱元璋,把对手当成猪的人,永远都只能是输家。我情愿去争取多那么几千号令严明,令行禁止的士卒,也实在对你们视若珍宝,稀罕得不得了的教主提不起什么兴趣。
廖永忠昨日早得了朱元璋嘱咐,此时自然不会蠢到当众推举朱元璋去做教主,当下抱拳朗声说道:“以永忠愚见,既然张教主不愿再担当教主之位,那么理应由光明左使杨逍担任。”
赵敏耳闻廖永忠此言,不禁皱眉不语,要知明教中自教主以下,自然便是光明左右使者为尊,廖永忠此言完全合情合理,完全无懈可击,她又能说些什么?
朱元璋心中暗暗好笑,暗自忖道:杨逍当年和韦一笑,周颠等人为了教主之位打得你死我活,险些让明教覆灭,此乃众所周知之丑事,永远也洗刷不掉的污点。范遥相貌狞恶,混入汝阳王府中多年,竟然连本教的死对头汝阳王,王保保也放过不杀,与其说是静待时机,不如说是避祸不出,当了缩头乌龟。此二人虽则武功高强,见识不凡,无奈掌握不了军队,又能有多大作为?反正今日即便是教主之位当真传给了韩林儿,只怕这个连老爹的杀父之仇都能忘记的傻棒子,也翻不起多大浪来。原来他今日远非如赵敏所想,要去争那教主之位,而是利用赵敏的蒙古郡主身份,削弱张无忌,韩林儿,范遥等人在教中,更为重要的是在军中的威望,以待后日徐徐图之。
韩林儿虽则鲁莽,到也颇有自知之明,此刻眼见张无忌竟要将教主之位传给自己,不禁吓了一跳,双手连摇下抵死不从。
赵敏此刻心中暗暗叹息,心中暗暗想道:韩林儿麾下虽有数万人马,无奈今日给朱元璋扣上个不孝不义之命,再加上他那莽撞性子,岂能是朱元璋的对手?杨逍,范遥两人垂垂老亦,手中更没有掌握军队,假以时日后,谁能制得住朱元璋此人?想到这里,不禁意兴阑珊。
张无忌无奈之下,也只得改变心意,将教主之位当众传给杨逍,以免日后明教众兄弟再为此起了芥蒂,又成分崩离析之局。
杨逍推辞几番后不得,念及明教大局,也只得勉强接替张无忌,成为了明教之主。
第二日清晨时分,濠州城外,和张无忌并肩而行的赵敏回首观望遍布红巾军旗帜的濠州城头,突然幽幽叹道:“无忌哥哥,直到昨日我方才明白,这世上最为可怕的计谋非是阴谋诡计,而是光明正大的阳谋。”
“何谓阳谋?”张无忌听得赵敏说出这个不伦不类的“阳谋”,不禁愕然。
赵敏苦笑说道:“提高了自己在军中将士心目中的威望,打击了潜在对手的声势,为自己日后篡权夺位做好铺垫,却能做得这般冠冕堂皇,无懈可击,咱们纵然对其险恶用心心知肚明,却无又无力可施,只能按照他设下的棋局一步步走下去,是为阳谋。”
濠州城头,朱元璋遥望张无忌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面上不自觉的流露出讥诮之色,冷冷笑道:“当普天下的所有汉人老百姓被鞑子迫得家破人亡,视作三四等人,在我等众兄弟率军厮杀,和汝阳王,王保保打得你死我活,誓要恢复汉人正统江山的时候,仁义无双的张教主拍拍屁股走人,和鞑子郡主去归隐了,好个仁义无双,侠名满天下的武林盟主。”
站在朱元璋身后的廖永忠闻言突然笑道:“昨日那般情形,思之倒也让我捏了把冷汗,若是张无忌发起怒来,只怕一掌一个就将咱们都杀了。”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因为张教主是大侠,见不得兄弟们火并,宁愿要美人不要江山。而我朱元璋则是一个不择手段,誓要恢复汉人江山的大恶人,故此今日之结局早已注定。”说到这里,突然转头注视廖永忠淡淡说道:“昔日本帅倒也佩服张无忌武功绝顶,心地仁善。可前些时日里听个读书人的一番话之后,豁然顿悟张教主的什么乾坤大挪移,太极拳,什么明教教主,武林盟主带着一帮江湖好汉拳打脚踢,斗个不亦乐乎,什么机智多谋的赵敏,在此话面前也不过如顽童伎俩般可笑。这一句话,如果你读不懂它,也不过是九个字而已,元璋却是深深以为,那足以胜过百万雄兵。”
廖永忠闻言忖道:老大虽也识不得许多字,却整日里喜欢和那些酸秀才腐儒聊天,听听他们说什么刘邦的故事,心中虽然这样想,口中还是恭敬的问道:“不知元帅所说的是什么话?哪九个字?”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朱元璋抬头注视着苍穹,心中充满豪气,一字一顿的念出声来,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忖道:我朱元璋就要凭借这九字真言厚积薄发,建立一支令行禁止,所向披靡的红巾军,打垮陈友谅,灭了张士诚,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君临天下。
结语:当我十几岁的时候,也觉得朱元璋逼走张无忌恁也可恨,绝对是个坏人,陈友谅老是和猪脚作对,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既然是坏人,想当然他们所做的事情就不是好事,可当我了解到元朝暴政的真相,了解到历史上到底是谁推翻了元朝暴政,是朱元璋,陈友谅。他们阴险狡诈,心狠手辣,自然算不上君子,但他们敢于反抗民族压迫和歧视,拿起刀剑奋战到底,这到底算不算正义的壮举?恐怕不是某一个人,某一本书所能左右。
不可否认,张无忌自然是一个好人,很多人喜欢他,也正是因为他身上所体现出中国自古以来很多文人雅士所推崇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隐士情怀。可惜这种独善其身的做法是否值得推崇?那也要看看历史环境,当我阅读到历史上许多和张无忌处于类似环境,却采取了截然不同做法,铮铮男儿的豪言壮志时,我由衷的感到庆幸。
汉武帝刘彻赐了一座豪宅给骠骑将军霍去病的时候,冠军侯推辞道:“陛下,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南宋岳飞率领岳家军痛击金兵的时候,长缨在手喝道:“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明朝戚继光带领戚家军扫灭倭寇之时,由衷言道:“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张无忌悠然南山的做法,若和这三位相比,也难免黯然失色,相形见拙。
金戈铁马,容得几许,儿女柔情?
乱世争雄,尔虞我诈,身不由己。
采菊东篱,抛诸脑后,国仇家恨。
历史长河,功过是非,胡乱歪曲。
后世子孙,人云亦云,尚能记否?
捕鱼儿海,长缨在手,逐狼漠北。
怒发冲冠,广陵散鸣,冲天豪情。
汉唐和亲,两宋岁币,尽皆不取。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唯我大明。
片尾曲《爱美人更爱江山》
歌词:美人虽好怎堪比江山如画
昭君出塞非军旅男儿所愿
卡通片获胜的总是喜羊羊
创造历史的却是那朱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