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灯火通明,到处是火把,将整个雁门关映照得如同白日一般,士兵们一个个欢天喜地,原本因为被围困在雁门,士气低落,经过今日一战,士兵们士气高涨,失陷的五十余座城池尽数被收服,却切断的后路重新被打通。
今日击退突厥人,让隋军士气大增。
杨广打了这一大胜仗,赐下大量美酒和肉食,牛肉、羊肉被分发到每个士兵手中。
雁门关中,临时行宫,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数千千里挑一精锐将士,将临时行宫保护得水泄不通,其他将士可以喝酒吃肉庆祝,但是作为隋帝亲卫禁军,他们不可以,他们得时刻准备着,保护着隋帝的安全。
“陛下,辽国公已入雁门关!”独孤盛一身铠甲,抱拳地说道。
“辽国公不愧是朕一手提拔的将领,对朕和大隋忠心耿耿,朕心甚慰!朕心甚慰!”杨广一脸喜色地对着身边大臣说道。
此次被围困在雁门关,以杨广的聪慧,如何不知晓这背后定然有阴谋,不然的话突厥人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瞒过隋军斥候,抄了隋军的后路。
若非义成公主及时派遣使者来报,在关外被围困,此时早已全军覆没,所以杨广心中恨极了世家门阀,这帮世家门阀就是一颗巨大的毒瘤,不割除这颗大毒瘤,天下就没有安宁之时,百姓就无法安居乐业。
今日‘辽国公’魏文通亲率十万铁骑前来救驾,击退突厥人五十余里,可谓是一雪前耻,报了他被突厥人围困之耻。
那十万铁骑滚滚洪流,杨广在城楼上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他还亲自擂鼓助威。
雁门关原本十几万隋军,杨广只留下三万隋军,其余尽数被派出进攻突厥人,去收服那些失陷的城池。
“快宣辽国公,朕与辽国公也有数年未见了!”杨广说道。
“是!”独孤盛下去,因为今日打了大胜仗,大军凯旋而归,杨广赐下大量美酒和牛羊肉,如今整个雁门关也就禁军还在执行自己守护帝驾的任务。
没多时,穿着一身铠甲,身上还有血迹的魏文通,风尘补补的进了行宫,今日他亲率两万铁骑与突厥人厮杀,斩杀了数百突厥人,七八个突厥勇士要阻拦魏文通,尽数被魏文通给斩杀。
在率军返回,安营扎寨完毕后,魏文通就直接进入雁门关见驾,而此时已经是深更半夜,魏文通原本还想,这么晚了隋帝杨广应该已经就寝,应该明天才会见他,没想到独孤盛进去之后没多久就出来告诉他进入行宫见驾。
“末将魏文通,见过陛下!”魏文通入了行宫,也不顾身上的血迹,抱拳行礼道。
“辽国公辛苦了,此次多亏辽国公前来救驾,不然的话朕就危险了,突厥人狼子野心,勾结奸臣,想重蹈五胡之乱!”杨广亲自扶起魏文通,说道:“若是满朝文武都像辽国公这样忠心耿耿,何愁大隋不兴,何愁盛世不临!”
行宫之中,大部分文武百官听到杨广这话,情不自禁地低下头,露出愧色。
“如今夜已深了,诸位爱卿先下去吧,朕与辽国公有事相商。”杨广说道。
“臣等告退!”文武百官躬身行礼,缓缓退出。
等到文武百官都离去之后,杨广露出讥笑和嘲讽道:“这些天下硕鼠,总有一日朕定要将他们清除个干净。”
“辽国公,不知魏闲大宗师可已到来?”杨广关切地问道。
杨广最关心的还是魏闲这一位大宗师,只要魏闲在,那么隋军就有勇气和底气与突厥人一战,不然的话无人敌得过毕玄,这仗根本没办法打。
十多万隋军精锐被困雁门关,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每天毕玄都会摸入雁门关意图刺杀杨广,一众宗师高手得联手才能抵挡得了毕玄,每天搞得觉都睡不好,根本打不了仗,士气自然低落。
“毕玄,魏闲此次也随军而来,如今正与突厥‘武尊’毕玄于草原之中一战!”魏文通抱拳回道。
“好,好,很好!”杨广露出欣喜之色,他终于明白,为何今日突厥人遭到惨败,‘武尊’毕玄那个老匹夫,却不曾露面力挽狂澜,原来却是被魏闲拖住,支援不得。
果然啊,还是有一位自己人的大宗师,才是真正的底牌与底气,不然的话主动权根本不在自己手中,还得时时有数位宗师在身边保卫自己。
“今日你麾下大军损失如何?”杨广问道。
魏文通沉声道:“今日大战,十万幽州铁骑共折损一万,还剩九万可战之兵,此次末将所带兵马,均是一人两骑,带了十天干粮。只要陛下一声令下,明日即可再与突厥人一战!”
今日能重创突厥人,一个是突厥人被打得一个措手不及,直接一下子被打蒙,另外一个就是幽州铁骑一个个身穿护甲、装备弯刀,战马一匹匹装备马鞍、马镫。
再者雁门关隋军及时出击,内外夹击,方才让突厥人兵败如山倒。
“天下兵马之强盛,幽州铁骑名列前茅,辽国公不愧是沙场战将,练兵能力让人惊叹。”杨广忍不住赞道,脑海之中不由想起今日在城楼所见,十万幽州铁骑如同滚滚洪流,战旗所指万马奔腾,骁勇善战的突厥人被打得溃不成军。
如同是其他人,杨广定然会疑心,毕竟作为一名帝皇,多疑是基本操作,谁拥有这么强军力,又占据一大块地盘,可谓是拥有角逐天下的实力。
不管魏文通除外,不是因为杨广信任魏文通,以魏文通为心腹大将,而是因为魏闲是大宗师,你疑心也没有用,对方若是想争霸天下,你阻挡都阻挡不得,所以既然阻挡不得不如选择信任。
从这一点来说,杨广确实拥有千古明君之姿。
拿得起,放得下!
杨广勉励魏文通一番,随即让魏文通下去好好休息,说不定明日还有一战。
......
距离雁门关外五十里一个小山坡,魏闲如同一柄毁灭与死亡剑,傲视于天地之间。
而与他相距百米之外,则是‘武尊毕玄’,只见其浑身散发着邪异莫名的慑人气势,仿佛是暗中统治大草原的神魔,古铜色的皮肤闪烁着炫目的光泽,双腿特长,使他雄伟的身躯更有撑住星空之势,披在身上的野麻外袍随风拂扬,手掌宽厚阔大,似是蕴藏着这世上最可怕的力量。最使人心动魄的是他就像充满暗涌的大海汪洋,动中带静,静中含动,教人完全无法捉摸其动静。
乌黑的头发直往后结成发髻,俊伟古俏的容颜有如青铜铸出来无半点瑕疵的人像,只看-眼足可令人毕生难忘,心存惊悸。高挺笔直的鼻粱上嵌着一对充满妖异魅力、冷峻而又神采飞扬的眼睛,却不会透露心内情绪的变化和感受,使人感到他随时可动手把任何人或物毁去,事后不会有丝毫内疚。
二人已经对峙了一日了,谁也没有先动手,但是却又锁定对方的气机,一旦对方动了,自己也会跟着动。
“毕玄,既然突厥骑兵已败,你還退回大草原?”魏闲冷視着‘武尊’畢玄,冰冷地说道。
“败?只要击败了你,我突厥自然不会败!”毕玄嘴角微微一翘,作为大草原第一高手,他之前与中原道门第一人‘散人’宁道奇、高句丽‘奕剑大师’傅采林并称当世三大宗师,突厥的守护神!
作为突厥人,毕玄支持着突厥,使得突厥从一个并不大的部落,短短数十年就取代了鲜卑等草原民族,成为草原的霸主,控弦之士百万。
他对于自己的武功,有着充足的自信,在这大草原之中,没有人能击败得了他,就是‘散人’宁道奇也不能。
一股如有狂风暴雨,好似大漠风沙席卷的滔天气势,猛地朝着魏闲铺天盖地席卷而至。
突然,一道高大身影离弦疾进,化做片片残影凌空飞射,一双铁拳带着炽烈无匹的滚烫热流,好似大漠正午高悬的骄陽,悄无声息砰然轰出。
拳还未至,一股滚烫的热浪,便已向魏闲席卷而去,周身温度瞬间拔高。
更让魏闲惊奇的是,好似周围力场出现错乱,一股股强横的牵引之力疯狂拉扯,想要将他拉离原地露出破绽。
魏闲身形稳如磐石,浓郁几乎凝聚实质的毁灭气息与死亡气息如浪潮滚滚汹涌澎湃,同为大宗师,二人境界是相通的,毕玄这一招也许可以直接斩杀一位宗师高手,但是对于魏闲却是没有什么用。
毕玄脸色微变,恍惚间似乎陷身修罗地狱,满目血腥尸骸遍野,血流成河浓郁的血腥味几乎化成实质,呼吸一口满腔血腥弥漫,身子就像泡在尸体沉浮不定的血海中一般。
他难以想象,魏闲到底是杀了多少人,方有如此恐怖的气势。作为草原人,毕玄从小就信奉弱肉强食,杀人对他而言和杀牛羊没有什么区别,他去过中原,知晓中原人信奉礼仪,并不嗜杀,比如‘散人’宁道奇,杀的人甚至连他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他想不明白,九州大地,怎么会出现一个如魏闲一般的杀神人物,这般人物不应该出现在大草原才合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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