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响,哪怕这大汉皮糙肉厚,都被林尘抽得浑身一激灵,捂着被抽的地方连忙躲闪。
“大人息怒,大人饶命啊!”
“都给我老实一点,不然不是鞭子伺候了。”
林尘阴沉着脸,又狠狠抽几个大汉几下,“你们这群牲口啊,这么大岁数的老伯,你们怎么忍心打?”
“我看是没有打在你们身上,你们不知道疼!”林尘边训边动手。
诏狱的鞭子真是好使,别看这些大汉个个身材魁梧,一鞭子下去,他们身上都要有红色鞭痕。
把这些人打得上蹿下跳,林尘又问人要来绳子,将他们五花大绑。
林尘的手牵着绳子另一端,由不得这些汉子不听话,“走,带本官到程举人府上走一趟。”
林尘去要人,他让几个大汉走在前面,他骑着踏雪在后面跟着。
这些汉子被捆住双手,不知道林尘怎么绑的他们,甚至把脖子都缠起来。
这让他们没办法逃跑,先回去通风报信。
程举人府邸,在内城最边缘。
距离林尘最近的汉子停下脚步,用被绑起来的双手指着前方一扇大门紧闭的府邸。
“大人,这是程举人的府邸!我们已经将您带到,您可以放过我们了吗?”
“急什么,我见到人,自会放你们走。”
程举人府上,一应侍女、小厮严谨干着手上的事,完全没料到今日府上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众人听得咣当一声巨响,紧接着居然有一俊俏少年郎骑马入府。
他手中拽着根绳子,拖一连串儿的人进来横冲直撞。
一时间,小厮侍女们惊叫着逃窜,生怕被踩在马蹄底下。
林尘是很讲武德的人,不会无端把这些下人踩在马蹄之下。
瞧见四散的小厮侍女,林尘拔刀高声怒喝。
“监察使查案,所有人都给我待在这儿,不得逃散,胆敢逃跑者,立斩不赦!”
林尘手中明晃晃的刀子将所有人震慑在原地,一众侍女、小厮没有再敢跑的。
林尘把刀架在一个侍女脖子上,对其厉声质问:“程举人和他儿子程虎现在何处?”
侍女被林尘的刀吓得花容失色,两条腿打战,仿佛下一秒要瘫软跌坐在地上。
她连忙说:“老爷公子都在主院,大人饶命啊,奴婢没有犯什么事,别杀我。”
林尘懒得理她,骑马往主院闯去。
不知道他来晚与否,那位老丈的女儿是否安全,清白又是否存在?
“程虎在何处?立刻给本官滚出来!”
进入主院后,林尘大吼一声,几乎整个内院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程府家丁看到林尘闯入,立刻把他包围起来。
这时,主院一侧厢房的门被人推开,一个穿着绫罗绸缎,年龄约二十几岁的男子从里头走出来。
“何人胆敢这么和本公子说话,活腻歪了吗?”
林尘把他上下一打量,“你是程虎?”
“是我又如何?你是哪根葱?敢在我程府造次。”
“我问你,秦大宝的娘子何在?速速把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本官对你不客气。”林尘问程虎要人。
程虎听到林尘是为秦大宝的娘子而来,呼吸一滞,“什么秦大宝,什么他娘子的?本公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找人去官府,闯进我们程府做什么?赶紧滚蛋!”
他还嘴硬,其他人分明看到布庄掌柜把人带到程府,然后她单独离开。
“拒不配合是吧?”林尘一鞭子把程虎抽倒在地上。
他特意抽在程虎的大腿上,程虎疼得坐在地上抱着腿惨叫。
没等他的家丁有动作,林尘下马,把他提起来,拖到一边用来防火用的大水缸前。
这样的水缸,基本每个府邸都有几个,林尘府上自然有。
林尘抓着程虎的脖子,把他摁在水缸里,“我让你嘴巴臭,今日我给你好好漱漱口!”
林尘把他摁在冰冷水中,片刻后再提出,不管程虎怎么挣扎,林尘都不手软。
“救,救我啊……救我。”
程虎喊救命,其余家丁见林尘如此凶悍,都不太敢上前。
“说不说?秦大宝的娘子,到底在何处?”林尘把程虎提起来质问。
程虎光顾着咳嗽,仍说不出秦大宝娘子的下落。
林尘见状,继续把他往水里摁。
对付这种小有权势之人,唯有让他们意识到不妥协他真会杀掉他们,他们往往才会配合办事。
在程虎被林尘收拾之际,一个满身铜臭味儿,一点不符合举人模样的中年男人一脸惶恐紧张向林尘跑来。
他一边跑,还一边大喊着让林尘住手。
林尘瞥他一眼,冷冷地问:“你是何人?”
“在下乃举人程龙,拜见大人!大人,敢问我儿子犯什么错了,你要这么对他?”
哦,这是那个程举人啊,要不是他报上名号,林尘真想不到他一个打扮得和商人一样的人,居然是举人。
“你还有脸问呢?你怎么教的儿子?这般目无王法!”
“我劝你啊,还是趁着能人事,赶紧多生几个吧!不然这偌大的家业,没人继承了。”
林尘对程龙没一句好话。
闻言,程龙神色变得无比难看,他若能行,又何必才这一个独子!
林尘闯入他家,态度如此强硬,程龙自不打算对他多客气。
“敢问大人,你是何种官职在身?若没听错,您似是监察使吧?”
“监察使是监察官员的人,我儿又不是官员,你没资格对他这么用私刑吧?”程龙在这儿和林尘玩文字游戏。
林尘冷哼一声,不惧和他掰扯,“本官是监察使,也是一个见义勇为的武夫!”
“你儿子关着别人家的娘子不放人,还命人毒打秦大宝及其岳父。”
“我看不下去,要为他们出头又如何?我没一刀砍掉他脑袋,让他血溅三尺,已是我收敛。”
“我劝你最好识趣一点,赶紧把秦大宝的妻子放回去!要不然,我要亲自动手,把人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