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很温和,海风一阵接着一阵吹进屋里,格外的凉爽。
宁夏没有丝毫的睡意,眼睛是肿的,嘴唇是肿的,下半身肯定也是红肿不堪吧。
雪白床单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形成了一个暗红的印记,那是宁夏抹不去的耻辱。
叶振南像头野兽一样掠夺了她的一切,她的身上,身体里都耻辱地充满了他的味道,肮脏可耻!
宁夏想挪动身体下床,可叶振南把她折磨得太惨,令她浑身使不上一点的力气,瘫倒在床上痛恨地咬唇,赤luo的美背上一片青紫。
宁夏一夜未归,这可急坏了俞思慕,他一夜没合眼,利用自己的人脉,命令了不少人去找宁夏。
“你们找到人没有?”好不容易,有人在沙滩上找到了宁夏掉落的一只凉鞋,却没见到人,俞思慕赤红眼眸里露出更多的急切。
宁夏她不会想不开而去……
不,不会的,他昨天见她的情绪还好好的!
即使一再地自我否定,俞思慕也安抚不了自己那颗彷徨不安的心,他快速跑到海里,对着广阔的大海大喊着宁夏的名字。
宁夏,你到底在哪里……
“好巧,思慕,怎么在这里看见你?”这时,诸贺熙搂着一个美女出来散步看海景,正好看见了神色不太对劲的俞思慕,便主动走过去跟他打招呼,“你和我好久没聚了,要不约个时间,改天我们好好聚聚?”
诸贺熙和俞思慕是大学同学,不亲不远的那种。
“诸贺熙,我没空!”俞思慕心系宁夏的安危,根本不想搭理诸贺熙,态度很差,口气也很差。
诸贺熙吃了瘪,神色有些不悦,看见俞思慕手中拎着的女性白色凉鞋后,他仔细想了想,似笑非笑地道,“你在找人吧?我好像见过这鞋的主人。”
叶少昨天扛回房间的女人好像就是穿这种鞋的!
啧啧,叶少把那女人困在自己房间里一整夜,想必都把那女人折腾得只剩下半条命了!
“诸贺熙,你真的见过宁夏?”闻言,俞思慕眉头紧皱,俊脸异常的严肃,“快告诉我,宁夏在哪里?”
宁夏,你不能有事,决不能!
诸贺熙低头坏笑,搂在美女腰上的大手动了动,暧昧地移向女人的尾椎处,“昨天在这个地方,叶少看上了那女人,他们好像是旧识,叶少亲了那女人,那女人打了叶少一巴掌,性好泼辣!后来叶少把她扛回自己的房间了,现在嘛……估计那女人在他的床上睡死了!”
“诸贺熙,告诉我,那个混蛋是不是叶振南?”俞思慕怒不可遏地抓住了诸贺熙的衣领,咬牙切齿地狂躁怒吼道。
如果真的是那个畜生,他绝对饶不了他!
“俞思慕,你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叶振南又没强jian你老婆,你犯得着跟我蹬鼻上脸吗?你要算账你也找他算去!”诸贺熙忍无可忍地推开俞思慕,不屑地哼道,“叶少在华夏度假村502号房间,你自己过去找他吧!”
俞思慕这个疯,一大早就给他找不痛快!
得到了叶振南准确的落脚地,俞思慕再也没有功夫跟诸贺熙废话下去,孤身一人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华夏度假村,让度假村的工作人员帮忙打开了叶振南所住那间房的客房门。
一走进去,屋里浓浓的**味道还没有彻底地散去,凌乱的大床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是叶振南,另一个则是俞思慕苦苦寻找了一夜的宁夏。
看到宁夏浑身赤luo地躺在床上,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俞思慕身为男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叶振南所做的事情。
俞思慕的理智全失,铺天盖地的痛意席卷了他的全身,他极其艰难地一步步走到床边,慢慢地蹲在宁夏的面前,伸出颤抖的大手轻轻地抚上了宁夏那张没有生气的脸庞。
“宁夏,对不起,思慕哥来晚了!”
如果他能早点找到宁夏,宁夏就不会受到这样痛苦的遭遇了!
宁夏失神地看着眼前万分愧疚的俞思慕,慢慢将自己疼到麻木的身体蜷缩成虾米的形状,渐渐闭上眼,眼泪从她的眼角处无声地滑落,冰冷地沾湿了俞思慕的手心。
“思慕哥,别碰我,我脏!”宁夏的声音嘶哑破败,犹如风烛残年的老人,再没有了年轻的活力。
她最不愿意让思慕看见她此刻这副样,因为自己没有勇气去面对他那些鄙夷不屑的眼神,也没有勇气用自己残败的身体说自己仍然深深地爱着他。
俞思慕闻言,痛得连心都一起颤抖了,猩红的墨眸里尽量展现出最温柔的神色,不让心思敏感的宁夏受到二度的伤害。
“傻瓜,你不脏!”俞思慕用略显粗糙的指腹擦干了宁夏眼角的泪,柔着声音安抚道,“思慕哥带你离开这,好吗?”
在俞思慕的心里,此刻恨不得将躺在另一边呼呼大睡的叶振南给碎尸万段了,可他不能那么做,宁夏的情绪很不稳定,她竟然对他说自己很脏,可想而知昨天叶振南这个畜生是怎么对她的!
这笔帐他会和叶振南好好清算的,但不是现在!
宁夏感受着俞思慕那小心翼翼的温柔,心里觉得越发难过,无力的手臂胡乱地伸出去,想要拉过一旁的床单盖住自己丑陋的身体,不让自己的难堪,屈辱都展现在俞思慕的面前。
“宁夏,不用怕,思慕哥带你走!”俞思慕心疼地抓住宁夏那条怎么都勾不到床单的手臂,快速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罩在她赤luo的身体上,极为小心地抱起她,沉稳的嗓音内难掩一丝哽咽的颤抖,“宁夏,有思慕哥在,什么都不用怕的!”
宁夏闻言,将惨白的脸庞偎进了俞思慕的怀里,泪湿了他胸口的衣料。
思慕,思慕……
俞思慕抱着宁夏迅速离开了叶振南的房间,而叶振南在他们离开后,却睁开了一双魔魅的桃花眼,得意地邪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