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很浓重的病房,俞思慕坐在陈佳佳的病床边,墨色的眼眸中并没有出现任何怜悯的神色,而是异常的冷漠。
如果不是陈佳佳的母亲上门来苦苦哀求他,他根本不会来这看她。
“俞思慕,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陈佳佳面容枯槁地坐在病床上,失去神采的眸子紧紧盯着俞思慕俊脸上的淤青不放。
“跟死宁夏在国外过得好吗?怎么把你自己搞成一副鬼样子!”
俞思慕,我盼你来看我整整盼了半年,你一来就对我这种态度,你能让我更寒心一点吗?
“陈佳佳,半年不见,你还是一点也没有改变!”对于陈佳佳尖锐的语气,俞思慕感到很不悦,微微眯细了墨眸,淡淡开口道,“你还有力气说话,这说明你的病并不是很严重,你妈说你病得快死了,我看未必吧?好了,我已经看望过你了,我也应该回去了,再见!”
陈佳佳,我们以后再也不见了!
“俞思慕,你给我站住!”见俞思慕要很果决地离开,陈佳佳立即尖叫地喊住他,并伸手摘下头上戴着的帽子。
“俞思慕,你看看,我真的病得快死了,你就不能念在我们曾经是夫妻一场的份上,坐下来陪陪我吗?”
这半年来,她受够了化疗的痛苦,如果还是没有合适的骨髓移植给她,她真的会死的!
俞思慕回头睨着陈佳佳已经没有头发的脑袋,只是微微地抿了一下薄唇,没有丝毫的软化下来。
“陈佳佳,如果你死了,那也是天意,毕竟你曾经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天爷一定会惩罚你的!”
陈佳佳过去那么对宁夏,如今就是她应有的惩罚。
“对不起,陈佳佳,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将冷漠的目光从陈佳佳的身上收回来后,俞思慕决绝地转身离开了病房,连半点留恋也没有。
“俞思慕,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混蛋!”陈佳佳在俞思慕走后,彻底地疯叫了起来。
俞思慕,在你的心里,难道只能有死宁夏一个人吗?我好歹曾经也是你的老婆吗?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冷酷无情呢?
“佳佳,佳佳,你冷静一点,医生说你不能情绪激动,不然你的病会恶化得更严重的!”陈母听见声音立即跑进来抱住了陈佳佳,难过地抱紧自己的女儿阻止她自虐的行为。
俞思慕啊,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啊,在佳佳的面前停留了五分钟就走了,你让佳佳开心一点,难道就不行吗?
“妈,我恨他,我恨死他了,他怎么能那么狠心呢……”陈佳佳埋在她母亲的怀中嚎嚎大哭,却依旧道不尽她心中的苦痛。
她是那么的爱他,为了他,自己做了很多的错事,他却一点都不为所动,到头来还是耍手段跟她离婚了。
那个死宁夏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念念不忘的,俞思慕!
俞思慕走出了医院大门后,抬头望着晴朗的天空,他的心情却一点都晴朗不起来。
叶振南把宁夏带走了,他却没有能力去反抗他,把宁夏重新救回来,如今他只能去叶家,找叶振南的爷爷谈谈了。
宁夏自从得知陈佳佳重病住院的事情,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只觉得陈佳佳是罪有应得,害死了她的孩子,如今这是报应来了。
宁夏可悲的是被叶振南逼着成了他的老婆,她以后想要摆脱他更是难上加难。
自己这辈子原本就不期待爱情,不准备结婚的,可是上天好像在故意跟她开玩笑似的,让她遇见了思慕哥,然后是叶振南。
这两个男人,都曾让她尝过了刻骨铭心的痛,却终究不可以让她依靠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她和思慕哥是有缘无分,和叶振南是冤孽,她在两个男人中来回地徘徊,却始终像无根的浮萍,随波逐流。
叶振南没有肆意张扬他和宁夏结婚的事情,也不准备补办婚礼什么了,这些东西都是形式的东西,以后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补办,如今最重要的,叶振南想到得到宁夏那颗从来不在他身上的心。
得到一个女人的心,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宁夏的心一直挂在俞思慕的身上,关于这一点叶振南比谁都清楚。
因此,他要做的便是让宁夏对俞思慕死心,让宁夏去恨俞思慕,这样一来,宁夏一定会伤心欲绝,到那个时候,正是他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叶振南在这半年里做的事情可不止和顾琪琪离婚这一件,他还做了很多很多其他的事情,比如说陈佳佳要移植的骨髓他已经找到了最合适的人选,而这个人选会令俞思慕大大地感到意外的。
叶振南已经计划好了,现在就差行动而已。
当天晚上,叶振南被他爷爷叫了回去,叶爷爷告诉他,白天俞思慕来过,央求他让叶振南放了宁夏。
叶振南听完后自然是很不屑地冷笑,亲口告诉他爷爷,如果以后俞思慕还要找上门来的话,让他直接来找自己好了。
叶爷爷见叶振南的态度还是一样强硬,别无他法之下,也就随他去了。
回到自己的公寓,叶振南洗了澡,便爬上床,炙热无比的大手娴熟无比地剥掉宁夏身上的衣服,性感的薄唇暧昧地贴着她的耳朵低语。
“老婆,我想要,你给我吧,嗯?”
宁夏冷冷地注视着头顶上方那张无敌的俊脸,愤怒地咬牙低叫,“我不是你老婆,叶振南!”
“你是,别狡辩了,老婆!”宁夏表现出来的愤怒让叶振南当成了小女孩在闹别扭,轻轻一笑后,俯身狠狠地吻住了宁夏哆嗦的红唇。
“老婆,叫我老公,我喜欢听你那么叫!”之后,叶振南根本没给宁夏任何喘息的机会,强悍地攻城略地,在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身上,发泄自己用不完的精力。
“叶振南,你是禽兽,禽兽……”往往到了最后,宁夏总是受不了地痛哭不已。
一方面,她为自己反抗不了叶振南的暴行而痛苦,另一方面,她又为自己身体里泛起的欢愉而感到无比的羞耻。
这具残破的身体,经过他叶振南无止尽的调教,已经完全适应了他的入侵,她好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女人!
“老婆,我知道你喜欢我对你禽兽,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小嘴诚实多了!”叶振南挥汗如雨地继续卖力着,那双布满情欲之火的桃花眼,在此刻格外的深邃晶亮,犹如天价的黑钻一样迷人。
这个女人的身体是那么柔软芬芳,如果让他死在她的身上,他也愿意!
“不是的,不是!”叶振南的话让宁夏更加感到羞辱,因此眼中的泪掉得更凶,“我对你没感觉,没有!”
宁夏喊得是那么凄厉,这仿佛不是说给叶振南听的,更像是宁夏在提醒自己,不要对这个禽兽不如的恶魔付出任何的真感情了。
“老婆,别自欺欺人,你的身体是那么火热,那么需要我!”叶振南伸出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宁夏流泪的脸颊,用湿热的气息慢慢侵蚀着她敏感的耳朵。
“别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欲望不是可耻的事情!”
大家都是成年人,到了这个年纪,有自己的生理欲望很正常,可是这个女人偏偏认为这是非常可耻的事情,硬生生地压抑着,好吗?
“叶振南,你不许说了,不许说了!”宁夏已经崩溃,她的思想从来没有叶振南那么开放,对于做这种事情,她总是感到羞耻和不道德的。
“好,老婆,我不说了,我只做还不行吗?”叶振南也不忍心把宁夏逼到死胡同里出不来,便拦腰把宁夏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吻着她的泪颜,放缓了幅度,温柔地动作着。
接受他,成为他的老婆有那么困难吗?难道他只有变成了俞思慕,她才会开心地对他笑逐颜开吗?
这只是叶振南一时兴起的一个奇怪想法,他却怎么都想不到以后的日子里,他的这个想法会变成真的,当宁夏真的笑逐颜开叫他俞思慕的时候,他才感到那是种说不出的痛苦,更是一种最大的惩罚。
宁夏抗拒着身体里蔓延出来的快感,倔强地咬着唇不吭一声。
为什么折磨她不够,还要说那些话来羞辱她呢?
她快受不了了,她好想去死……
俞思慕没有得到俞爷爷的确切答复,所以他没有把心放回自己的肚子里,而是决定今天再去叶家一趟,找叶振南的父亲谈谈。
“怎么又是你?”刚出大门,俞思慕见陈母守在那,俞思慕的俊脸立即沉了下来。
昨天他已经仁至义尽地去看了陈佳佳一趟了,还想怎么样!
“思慕啊。”陈母无视掉俞思慕阴郁的脸色,扯出一抹巴结讨好的笑来面对他。
“你先别急着赶我走,我今天来是让你去跟宁夏说说情,让她同意把骨髓捐给佳佳移植,这样一来佳佳就有救了!”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伯母!”俞思慕不是不懂,而是非常错愕这个消息。
宁夏的骨髓为什么跟陈佳佳的吻合呢,这未免也太巧了!
再说了,就算是这样,他也没资格去劝说宁夏去把骨髓捐给陈佳佳用,而且宁夏也一定不会捐的,毕竟陈佳佳曾经那么伤害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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