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一说到俞韵溪、邱元玉与公羊泰宁众人便觉奇怪,此时乍一听他说完第一句全都变了脸色。
紫阳真人冷冷道:“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你可不许胡说八道胡乱臆测。”萧汉心中暗骂我知道的当然都是猜来的,当年我都没出生上哪儿知道你们这些为老不尊的家伙们的破事儿去?
萧汉面上对他极为尊敬点头道:“小子哪敢胡乱猜测。”君莫问哼道:“让人家说话就认真地听,不要胡乱插嘴。”
紫阳真人面色微变,不过却没说什么,只是尴尬一笑。萧汉感激看一眼君莫问转向邱元玉道:“邱教主身份尊贵,当年也是花容月貌,与公羊前辈正是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的夫妻。”
众人再次互视不语,俞韵溪却是目光平静,只是身子微微一颤。萧汉看她一眼接着道:“大辽公主与驸马琴瑟和谐夫妻和睦,日子过得极为宁静祥和,可惜那年元宵佳节,一场突发变故毁了所有一切。”
众人大惊失色,邱元玉率先跳起来瞪着萧汉道:“你…..你……你怎么知道此事?”
萧汉早已打探过多时,参照后世的电视剧狗血剧情稍一联系便把所有事情想通,此时说出来果然震撼了众人。
公羊泰宁也是面色大变转头看着萧汉道:“萧掌门果然是天下奇人,此等江湖秘事居然也能打探得出来。”
俞韵溪却有些难堪道:“你从哪里听闻这些事的?”萧汉其实除了元宵节是从俞韵溪处亲口得知外其余全部是在她告诉自己的基础上猜测得出,不过生活高不过艺术创造,后世电视剧早把能想的各种狗血剧情都演过了,试问萧汉还有什么不知道?
左龙星与沈子都也极为诧异,二人互视点头,眼神中满是惊讶。虚明长老眼中光芒一闪轻轻点头道:“萧掌门请继续。”
萧汉早在观察诸人动静,眼见得自己已把他们镇住,心下微微得意,嘴角向慕容秋雨一挑。慕容秋雨朝他微笑点头,跟着微微努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萧汉轻咳一声道:“那年元宵佳节,邱教主与公羊前辈正在府里赏月,突然俞教主来访,公羊前辈是初次与俞教主相见,三人相谈甚欢,便重新备了酒席饮宴。”
邱元玉突然脸色铁青道:“你又没在那里,怎知我们相谈甚欢?”这话就有些置气的味道,萧汉苦笑道:“你与俞教主师出同门,当年必定是姐妹和睦,如果没有那场变故,也不会有今日焚天神教和白莲教对决之事,更不会连累这么多无辜性命。”
这话说得在理,诸人一起沉默。虚明长老轻叹一声道:“萧掌门请继续。”萧汉微笑点头接着道:“那场酒宴便是一切误会的根源。那晚月光皎洁明亮,三位前辈喝得高兴,一时失态便有些过量,邱教主先行回去休息。”
听到这里除了当事三人外其余诸人俱是两眼发亮,他们也曾年轻过,也曾为俞韵溪而疯狂,人人心中都有一个情结,害怕俞韵溪被外人沾了便宜。这个念头虽不能明说却是纠结在诸人心头。
萧汉自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看众人提起精神,得意向慕容秋雨一笑继续道:“这之后的事我也是推测,如果说得不对还请两位教主补充。”虚明长老点头道:“既是误会,俞教主也好,邱教主也罢,大家不可动气,如果萧掌门说的不对大家提醒补充便好,绝不可伤了和气。”
两方诸人都不说话,萧汉尴尬咳嗽一声道:“俞教主同样喝多了酒,与同样喝多认错了人的公羊前辈抱在一起。”
整个议事厅鸦雀无声,诸人面面相觑,数息之后一起把目光对准邱元玉。邱元玉双目喷火看一眼公羊泰宁道:“这对贱人作出如此下作之事,过后还假惺惺找我道歉说是误会,如今萧掌门既然说出,老身也顾不得脸面。”她把脸转向虚明长老道:“你说此事怎么解决?”
萧汉这下惊得差点下巴脱臼,他本是胡乱猜测一下,没想到歪打正着正中事实。其实他本想猜测二人酒后躺到一张床上,后来一想既是酒宴便不可能摆在屋内,而且据自己观察俞韵溪仍是老处女一枚,按道理就算二人动作夸张过度一些也没实质性进展,是以才有刚才所说。
俞韵溪冷冷扫她一眼道:“你别逼着他说话,我当年便说是酒后误会,你不仅不听我解释反而派人追杀于我,要不是你蛮横不讲理,他又何至于南逃中原隐藏在伏牛山中。”
虚明长老哪敢反驳她说话,只是耷拉着眼皮假装一本正经听她讲述。
公羊泰宁老脸通红道:“当年我刚想解释你便派出府中高手杀我,要不是我武功还算可以早已没命。大辽国土虽大却再无我容身之处,走投无路之下便逃回中原躲在伏牛山深处。”
紫阳真人看看俞韵溪,又看向邱元玉松了口气道:“如此说来当年确实是个误会,邱教主一时气急把他们逼走,又打打杀杀数十年,如今想来实在没有必要。”
虚明长老微微点头道:“此言有理,当年三位如果能坐下来谈谈又何至于反目成仇,如今垂垂老矣,数十年岂不是白白蹉跎而过?”
他们一说话,萧汉识趣自然不会随便插嘴,只是与慕容秋雨静静坐在一处。慕容秋雨看他的目光里不仅充满柔情蜜意,更多的还是佩服。到现在她都想不明白萧汉怎么会知道这些陈年旧事,而且说得这么清楚。
其实这剧情说起来极为垃圾,如果让萧汉来编排估计要比这精彩得多。假如俞韵溪不是处女一切便更好编造,比如说搞个私生子或私生女出来,再搞个《边城浪子》似的复仇环节就更为精彩。
不过行空私生女被自己揭发出来也算有点意思,待会儿当着众人的面自己一定要小心提出来让这个老和尚说说怎么处置,也算报一下行空冲击武当派之仇。
邱元玉哼道:“当年如果不是他逃出府中我也不会那般生气。俞韵溪自恃武功高绝并不把本尊放在眼里反而出言挑衅,本尊岂会受得这般污辱,自然要把颜面寻回来。”
俞韵溪缓缓摘下面纱叹气道:“其实你并不懂得我的功夫注定一生孤独,当年师父偶得一本传自波斯古国的驻颜之书,师父看了之后本想把它毁弃,心中又怜惜你我二人,嘱咐我不可深练其中之法,便把这本书传给了我。”
邱元玉冷冷道:“师父自然偏心于你。”俞韵溪叹气道:“师父临终之时要我把习得之术传于师妹,可惜当时我修习已深,有点儿走火入魔症状,只有靠内功强力压制方得无事。”
诸老互视点头,想不到当年她还有这般境遇,这也能解释得了为何她数十年能躲藏在深山老林而不在江湖走动。
邱元玉轻哼一声道:“这么说你是怕我走火入魔便没把书术传与我的?”俞韵溪叹气道:“我知道现在说出来你也未必相信,只是练了此功之后七情六欲全消,人也变得冰冷起来,师妹兰心慧质之人,又新得公羊妹婿,生活美满幸福,我在心中着实高兴。”
她渐说渐动了真情看着邱元玉与公羊泰宁道:“那晚着实是我喝多了酒,妹夫本是前来扶我,奈何我脚下不稳差点摔倒,妹夫一时着急,也是喝多了酒一时失态才会伸手相助,谁知师妹突然返回,实让师姐我百口莫辩。”
她叹息一声摇头继续道:“师妹性如烈火,又容不得我与妹婿说话解释,这才有这数十年纠结打斗之事。”
事情原来如此简单,虚明长老与紫阳真人和君莫问相视点头,然后转向邱元玉与公羊泰宁道:“公羊施主一直没有说话,此事毕竟关系你们三人,如今她二人已然说过,你可有话补充?”
公羊泰宁脸色惨然,先看一眼邱元玉,又转头看一眼仍是花容月貌的俞韵溪道:“当年无心之举谁料酿此大祸延误终身,这也是我行事不谨该有此报,老夫无有话说。”
君莫问冷冷盯着他道:“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当年没有做错,为何不在事后返回塞北说明此事?”
这话也是萧汉想问,众人一起盯着他等他回答。公羊泰宁再次叹气道:“当年也是年轻气盛,想着公主如此刁蛮而我做为男子汉大丈夫如果屈膝服软岂不是堕了我英雄气概与威风,本想着公主如果通情达理自然会派人前来寻我,谁知数年过去再无消息,老夫也有些心灰意冷,想着大辽风俗自会再行帮公主挑选夫婿,我算是净身出户再无返回可能,只能一心潜藏在死人谷中修习武功训练狸猫。”
众人一起同情地看着他,邱元玉脸色数番变化后终于忍不住道:“一个月后我打走焚天神教后气也消了大半,想到对他也确有失态失礼之处,便派人在大辽境内四处寻找。皇上听闻此事后也派出无数军马秘密寻找,可是大辽国土翻了个遍也没消息,我便想着他必是逃回中原,这才组建白莲教抽调精锐军马潜入中原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