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苍天在短短三年的时间里带走了于谦三个最重要的家人,就是为了让他能够在接下来的事情上真正做到心无旁骛。
真正做到毫无牵挂,而完成自己的使命。
或许这的就是天意吧。
正统四年,在脱欢死后,其子也先成功继位,而也先则是征服了漠南诸多部落,极盛时势力真正做到了东抵朝鲜,西达中亚楚河、塔拉斯河,北括南西伯利亚,南临长城。
草原大半尽数为其所制。
这家伙还时时刻刻告知所有人自己是大元皇帝,完全不把他手里的脱脱不花当个人,也不知道脱脱不花有没有在背地里扎他小人。
不管如何,成天嚷嚷着要一统天下的也先,自然将自己的目标放在了这个时代最为强大的敌人大明头上。
他在边境刻意制造事端,横行不法,胡作非为。
屡屡烧杀抢掠,挑衅大明,同时还挟制其他部落和他一起去大明的边境上折腾个没玩没了。
正统十四年秋七月,也先踹开了那个对他喋喋不休劝说的脱脱不花,直接拿出来了一个无比扯淡的理由兵分四路入侵大明。
“纵不得其大城池,使其田不得耕,民不得息,多所剽掠,亦足以逞。”
也先所过之处横行无忌,烧杀抢掠我大明手无寸铁的百姓,导致生灵涂炭名不聊生。
七月中,瓦剌也先进犯大同,明军和瓦剌在猫儿庄与阳和接战,此战西宁侯宋瑛,武进伯朱冕还有大同右参将吴浩战死。
于是抓住了机会的王振怂恿明英宗朱祁镇亲征大同。
于谦等人劝阻,但是朱祁镇完全不听!
对此,不能说他征战不对,因为包括于谦和兵部尚书邝埜极力劝谏的也不是让他亲征。
影视剧里面的找场子等等也是纯属扯淡,人家都打过来了,这个时候不管原因是什么也得现将他们打回去再说。
于谦和兵部尚书邝埜劝说的是要打可以,皇帝不能去,他没这个能力。
只可惜一直觉得瓦剌还是当年那个瓦剌,浑然不知道他可不是自己的父亲,曾祖更不是自己的祖宗。
朱祁镇下令亲征,命自己的弟弟朱祁钰留守京城。
这一路上王振胡乱指挥,贻误战机,导致军心涣散,粮草不足。
八月十五日,明朝大军惨败,吴克忠与弟吴克勤力杀数十人而死,明军大将朱勇、薛绶率军增援朱祁镇,于鹞儿岭遇伏战死。
太师、英国公张辅,泰宁侯陈瀛,驸马都尉井源,平乡伯陈怀,襄城伯李珍,兵部尚书邝壄等等等等数不胜数。
尽数战死!
明军损失二十万之众,好不容易再次凑出来的战马同样折损二十余万匹之多,堪比当年的岭北之战。
大明皇帝朱祁镇,被俘!
土木之变后,京师震动,所有人惊慌失措,于谦力挽狂澜,十七日立年仅两岁的皇长子朱见深为皇太子。
同时于谦升兵部尚书,总督军务!
当时精锐尽失,只有败军溃卒,老弱疲敝之兵不足十万,京师之中人心惶惶。
于谦就近调集备操军山东以及东南沿海的备倭军,北境诸府运粮军赶赴京师。
二十九日,于谦带领文武官员请朱祁钰登基称帝,九月初六朱祁钰正式登基执掌京城。
也先得知大明已经从新册立皇帝,扬言决战,于谦听闻请朱祁钰下令火速招募义勇民夫昼夜赶工制造诸多器具。
而于谦自己则是日夜不停布置各地防御。
十月初一,瓦剌终于大举入侵,之后朱祁镇叫门不开,也先列阵西门。
于谦不顾众人反对,坚持出城决战不可断送了好不容易提升起来的士气。
他亲自披甲持兵奋勇在前,鼓舞士气以示必死决心,让明军士气再次高昂起来。
足足一个月的时间,于谦临危受命执掌兵部。
于谦日夜操劳,解决内政,整顿军队,巩固边防,拒绝求和,大败瓦剌,夺回瓦剌俘虏的百姓万余人。
十一月初,瓦剌久攻无果损失惨重,之后退回了塞外之地。
而朱祁钰则是下诏安抚天下,也让于谦的京师保卫正正式胜利,让大明终于转危为安,避免了一次分崩离析之后的生灵涂炭。
这是大明的幸运么,这是天下的幸运,如果不是于谦,大明或许也会选择退居南方,割据长江而治,那北方的百姓会是什么结果。
你我的祖先有有多少人能够幸免于难?
在胜利之后,他没有停下,继续尽心竭力整顿军务,将之前大明军中的弊端一一拔除。
安定百姓,治理京师以安天下。
在之后朱祁镇也回到了大明,朱祁钰将他囚禁于南宫。
而这个时候五十二岁的于谦已经是功成名就,名满天下。
不过他仍然还是那个于谦没有任何的改变。
之后他整肃军纪,严惩贪腐,甚至不惜得罪了许许多多的人,这里面甚至有当年和他一起并肩作战的同袍。
他们说于谦翻脸无情,他们只不过是有了大功之后想要奢靡享受,想要过过好日子,贪些朝廷和百姓的钱财,欺压一下在他们眼中狗屎都不不如的百姓。
怎么就在于谦这里不行了。
而于谦就是告诉他们,不行!
于谦不要赏赐,不要享受,几次辞去少保之封,力辞二俸,甚至对于朝廷征召他唯一的儿子来京城任职他都拒绝。
给他的豪宅他也不肯居住。
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有能力者上,无能力者下,仅此而已。
可这毕竟是朝堂,他的理想也无法实现,他要求所有人和他一样的廉洁奉公,做一个好官。
最后换来的只是一个又一个的敌人,甚至就连他亲自举荐的人也没有能够成为他的盟友和朋友。
就如同他所说,为官者,何必结党,为何营私!
这或许就是他最后结局到来的原因,或许就是他最后死在了朱祁镇手中的真正原因。
可扪心自问,可我们抚摸着自己的良心,对着良心质问自己。
难不成他说的话,做的事,有哪里是不对的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