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谅目光明灭,眸子深处不见波澜,从口袋里拿出纸巾,仔细的擦去栏杆上刚才用力印下的脚印,然后重新坐了下来,谁也不什么,或许愤怒,或许迷茫,更或许有种弥漫到心肺间的挫败感――这可以理解,任谁面对宁、雷这样的庞然大物,都会有温谅同样的感觉。: ..
也就是说,换了任何一个智商比白痴强一点的人在这里,都会为chūnrì凌晨寒风中的那抹萧索背影感到深深的悲哀和无力,与高高在上的宁雷两家相比,温谅的存在如同蚂蚁之于恐龙般的渺小。
这不是小聪明和小智慧能解决的问题,也不是用蛮力和刀枪能解开的枷锁,宁夕看着温谅的脸,心口被千万道利刃一寸寸的割开,然后撒上盐,浇上油,放了一把足以焚毁骨肉和灵魂的业火!
五年前,她十五岁,对情爱懵懂而无知,直到许庭远去关山,自己流放国外,本以为那个时候已经尝尽世间情爱之苦;
五年后,她二十岁,偶遇温谅,乍起涟漪,才知道情之一字,究为何物,当年之痛仿若婴儿无病嚎哭,深不及肺腑,伤不过皮毛,哪里赶得上今rì之万一!
黯然**者,唯别而已矣!
“宁家是不是知道我?”
温谅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这样一句话,宁夕却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轻叹道知道不知道,现在都无关紧要了!”
“那就是知道了。”温谅其实早就猜到了答案,追问这一句不过是为了理清思路,道:“别说这次来京城跟你联手坐庄炒股,如果有心,在青州的那些投资也瞒不过宁家的眼睛,所以我到京城的当晚,你就派了两个我直到现在都还没见过样子的保镖来一直保护我,对不对?”
来京之后发生的许多事,突然都变得清晰起来。为什么宁夕始终自己租住的公寓有了短暂的亲密接触后,哪怕在任何地方,两人单独相处都不会露出一点一丝的破绽,自然是因为联姻的缘故,家族那边给了她太大的压力;
为时间引着雷雨逛吕祖宫。宁夕更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她不是神仙。能无所不知,当然是因为有了耳目!
“我知道瞒不过你,”宁夕微笑道知道我派的人不会袖手旁观,才那么有底气一个人欺负人家一群?”
温谅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就那几个还没断nǎi的孩子,我至于狐假虎威吗?”不跳字。
笑声稍歇。两人间又陷入短暂的沉默,宁夕抬起头,眼神凄婉而决绝,道自己,也别难为我!回青州吧,做水厂也好。做餐饮也好,做保健品也好,用心去做,慢慢去做,你不是久居人下的人,我期待着我要高高的仰起头,才能看见你的那一天!”
温谅却捉住了她的手,摊开掌心,研究起了手相,笑道知道要跟杨纵相亲,绝不是回到京城之后才得到的消息,可这半年来你一直跟我呆在青州,就是上个洗手间的工夫也离不开我的视线,知道了呢?”
宁夕身子微微一颤,俏脸含笑瞪了他一眼,道知道我上洗手间你也在偷窥,早一刀子剜了你的眼。”
“剜不得,剜了的话,多少美女要可惜生了一副好皮囊却无人欣赏啊,”温谅口中说笑,脸上却跟宁夕的笑靥形成了鲜明对比,凝重,肃穆,从没有一刻,温谅的脸如此寒冷如冰。
他一字字道自己交给了我!”
温谅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一晚的宁夕会那样的怪,抛开所有女儿家的矜持和自尊,毅然而然的以身相许。他本以为是因为回京在即,她的压力过大,可怎么也没想到,原来那时候的她已经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详见第一百一十四章进一步则生退一步则死第一百一十五章今晚,我是你的)
可想而知,那一晚,当自己还沉浸在男女间的欢愉时,宁夕的心究竟有多痛!
温谅突然抬手,给了自己重重的一耳光,以他的手劲,脸颊瞬间浮肿起来,唇角溢出一道鲜红的血丝。宁夕痴痴的看着他,纤长的手指缓缓拂过他的脸颊,从唇边抹去那一道触目的红,然后轻轻的摇头:“傻瓜!”
“我真是一个傻瓜!”
“我真是一个傻瓜!”温谅握着宁夕的手,紧紧的贴在什么聪明人,我他妈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蠢驴!”
“在青州,自以为是,以为你那一晚的失态是近乡情怯;在京城,自以为是,以为你异乎寻常的紧张是谨慎过度,”温谅苦笑道:“其实昨晚你非要分我三个亿的时候,我就应该明白,你哪里是在分钱,根本是在安排后事……”
“宁夕,虽然我这个傻瓜明白的晚了点,但你一定要记得,不管是不是你的家族拿我来威胁你,还是你真的愿意为了家族去做出牺牲,你都要记得!”
“你的幸福,不握在你的手里,也不握在宁家手里!”
“你的幸福,由我来掌握!”
(看着凌晨4点的时间,突然觉得可悲,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搞的作息和生活全都乱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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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你的幸福,我来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