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博昏迷期间,他的手机暂时由吴道来保管。
吴道看着他的手机壳换上了驱邪的神兽,这在之前聚会的时候还是没有的。
看来他对这次祭拜有着不小的忌讳,远没有他此前表现出来的豁达坦然。
下午,贾博苏醒过来,他一时有点儿想不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可受过惊吓之后显得非常的虚弱。
“你要不要喝点儿水。”吴道询问道。
贾博缓慢的点点头,“谢谢。”
“我们可以赶路了吗?天黑了赶路不太安全吧。”何萱萱丝毫不关心贾博的情况,推门进来催促道。
方怡茗本来看她就不顺眼,刚好借题发挥,“你着急你先走吧,我们不像你那么自私,贾博刚醒,怎么也得让他休息一会儿。”
“坐车上不也是休息吗?又不是站着。”何萱萱嘟着嘴,索性绕过方怡茗,来到床边。
“班长,你的身体可以支撑吗?我这不也是捉摸着早点儿到家吗?我爸妈还有舅舅们都等着我开饭呢!”
“这么隆重,你这是回去祭拜同学还是要办喜事儿?”方怡茗揶揄道。
“不用你管!”何萱萱打量着自己的指甲,“我听班长的。”
贾博下床穿鞋,“我没事儿了,我之前就是有点儿激动,可以赶路了。”
冯媛还是有点儿担心,“你确定?”
贾博嗯了一声,坐到了沙发上。
邹恋雅也同意了,毕竟她还手头还有案子,也需要赶时间。
小王惊慌失措走进来,面色凝重的看邹恋雅和吴道一眼,“有点儿事儿我们说说。”
邹恋雅和吴道立刻会意,和他一同走出了房间。
“魏小军死了。”
“什么?!”吴道和邹恋雅异口同声。
吴道慌忙追问,“这之前医生不是说他已经脱离危险了吗?”
小王叹了口气,“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目前说法是突发急症抢救无效死亡,而且他并不是死在病房里。”
“那是哪儿?”邹恋雅追问。
“天台。”小王回答道,“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去了天台,按照常理说他那么虚弱,能站起来走动太不可思议了,他当时是趴在天台上的,姿势有点儿像之前微信群里发布的那些照片,他是被对面大厦高空作业的工作人员发现的,抬下来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一个腹部受了重创的人怎么可能自己走到天台上?”
邹恋雅感到不可思议。
小王无奈的摇摇头,“根号也赶过去了,晚点儿才能得出结论吧,医院现在也开始问责了,平时天台的门都是锁上的,这次不知道谁疏忽居然没锁门。”
“这事儿先别让他们几个知道。”吴道提醒道,“以防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管怎么说,先把他们安全的送到家再说。”
车子重新开始启动,一行人却死气沉沉的,谁都不言语。
贾博索性关机了,紧闭双目靠着窗。
吴道的手机响起,一张合照被发在了群里。
冯媛倒吸了一口冷气,何萱萱仔细看清照片的时候也露出了惊恐的神情,方怡茗反应稍微好一点儿,但也不难看出是在故作镇定。
照片的内容就是他们几个两年前在康雅茹墓前的一张合影。
吴道仔细盯着合影,发现当时魏小军和贾博的表情有点儿怪,他们并不难过,何萱萱还捋着头发注重自己的外表,只有冯媛和方怡茗眼眶红红的,另外几个简直就像游山玩水的观光客。
魏小军是在照片的最右边站着的,他被人用红色的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等钱,这小军不会出什么事儿吧?”冯媛很敏感。
“不会,你们别担心。”吴道撒着善意的谎言。
冯媛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
何萱萱很害怕,提议让冯媛解散了这个群,方怡茗则持反对意见,她认为这样或许能清楚的分析凶手的下一步动作,如果群解散了,她们就完全被动了。
小王和邹恋雅也同意方怡茗的说法。
“等钱,看来你的休假得取消了。”邹恋雅对吴道说道。
吴道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等待随时被召唤,只不过没想到事态发展的这么严重。”
“甜姐,待会儿到了李队会接待我们,说是需要的资料他们已经提前帮忙准备好了。”小王看了一眼短信说道。
吴道很好奇,“你们要协查什么案子啊?”
邹恋雅看了小王一眼,“你说还是我说?”
小王来了精神,“我来说吧!”
案件其实不复杂,是一起故意伤害罪。
四年前,一名叫林洪波的W市人,因为经济纠纷被群殴,打断了腿落下了终身残疾,曾经参与的主谋一直在外逃,据线人汇报他现在潜逃到了Z市,当年案发是在W市,所以W市刑警大队希望第五科能帮助协查并抓获犯罪嫌疑人。
案件性质比较普通,没有占用其余第五科成员精力的必要,所以邹恋雅主动请缨来做协查办案。
车子到达W市,何萱萱被黑色的宝马接走了,她的家里来了许多人接她,排场不是一般的大。
剩下的人,邹恋雅让司机同事帮忙安全的送到家。
他们约定第二天一早到康雅茹的墓地去看看。
吴道陪同送他们回家之后还剩了点儿时间,所以折返到了刑警队和邹恋雅汇合。
会议室里。
李木队长大概介绍了一下当年的案情。
纠纷是因为高利贷引发的,林洪波是做个体经营的,因为做生意需要资金周转,所以找当地的高利贷借了一笔钱,可想不到市场发生了变化,林洪波的货卖不出去,无法按规定日期还钱,利息越滚越高无法偿还,所以林洪波就想到了连夜逃跑,债主们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就纠集一群地痞无赖去围堵,双方爆发了激烈的肢体冲突,最终林洪波寡不敌众被按在地上,一铁棍子敲碎了他的膝盖和小推腿骨。
医院诊断为粉碎性骨折,在手术中截去了一些骨头才保住了他的腿,但他的左腿也永远比右腿短了一截,成了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