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胎于天玄大陆两头高级“天魔”的鬼仙道路,修炼的过程中,需要到处去收割气运。
至于怎么样的“收割”效率最高,这个正是白墨目前留在水蓝星内深入研究的问题。
他曾经想过,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杀人,却发现这样的效果非常不理想。
一个人死后,他的影响力几乎完全不会被杀人者所接收,而是流转到了顺位者的手上。
家族族长死了,接任者继承大部分的气运,皇帝死了,同样是新君继承气运。
影响力更多是跟社会地位挂钩,而不是跟特定的个体挂钩。
当然最极端的情况下,白墨设想自己将一整个文明所有的人都杀掉,那估计是能把气运全收割回来的。
只是这么一刀把韭菜全割死的话,那就太浪费了,非常不符合可持续发展的理念。
一个能够诞生生命与文明的空间层十分珍贵,可以开发的方式那么多,完全没有必要去杀鸡取卵。
而在不杀人的情况下,让社会经历剧烈的变革,进行大洗牌,尽可能多地改变水蓝星人类的命运,使得气运激荡,始作俑者再拾取在碰撞中散落的部分,这便是一种相对和平的收割方式了。
用人话说,就是穿越到不同的世界去疯狂搞事,然后收割气运……
……
天运之眼下,每一个人的头顶都有着一个大小不一的气运光环。
原本这些光环应该是跟社会地位挂钩的,但得到“命运”加持的伦和平,却是以一介平民之身,拥有了跟皇帝一样强的气运。
……
收好来自惠的信以后,心绪不宁的伦和平,紧张地等待着劳尔这个杀父仇人的出现。
不同于急着回收源石的周通,劳尔对伦和平的死活根本就不在意,只要坐实了对方的罪名,按照帝国继承***斯特爵士的大部分财产,都会由他来继承。
哪怕最后真的没抓到,遗产也是一样归他,要是伦和平敢出来控告自己?收足了钱的缉搜司跟帝国法庭,一定会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自觉即将大发一笔的劳尔,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了,他根本就没想到,一个被整得家破人亡的穷学生,居然还有胆子想着反杀自己。
“车——来——了。”
伦和平看着劳尔那辆拉风的红色跑车,默默地舔了舔嘴唇。
接着往垃圾桶的方向瞥了一眼,将热狗的包装纸随手折成小飞机,轻轻地扔进了写着可回收垃圾的格子。
他的黑色小车开得很慢,很温柔,故意跟劳尔的红色超跑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两人前后驶进了绿灯酒吧的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并不算很大,偶尔还有散落的酒瓶跟纸巾。
如果眼力足够好的话,还能察觉到停在某些昏暗角落里的小车里,似乎有极为轻微的颤动。
黑色小车缓缓地开着,伦和平也降下驾驶位的车窗四处张望,佯装在寻找合适的停车位。
实际上,却是在等待劳尔停好车出来的刹那。
一身名牌西服,还烫了个头准备酒吧快乐夜的劳尔,丝毫没有察觉到死神的降临。
他慢悠悠地穿过停车场里的小路,看都不看一眼同样正缓缓驶来的黑色小车。
车让人是常识,劳尔如是想到。
可惜他没想到,车里的人竟然要杀自己。
“砰!”
油门被踩到尽头的车,以超过六十公里的时速,毫无悬念地径直撞上了过路的男人。
虽然行凶者只是辆便宜的小破车,但那依旧不是人类血肉之躯所能抵挡的力量。
劳尔被瞬间撞飞。
当然光这么一撞是不致死的。
等到劳尔重新落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时候,伦和平开车再次碾了过去。
对于这个杀死自己养父母的仇人,他可不会有一丝的怜悯之心。
特别他只是开车去碾,而不是用刀捅,完全没有视觉冲击力,很难有那种刀刀见血的骇人感。
跟不小心将车开进了垃圾堆里,来回碾着散落的垃圾其实没多大区别。
用刀杀人需要强悍的心理素质,用车碾人不需要。
完成这一切后,伦和平下车走到车头的位置,看了几眼已经失去呼吸的杀父仇人,确认他彻底死亡后,便选择了迅速离开。
停车场里并不是没有人,但绝大多数都还沉浸在车内的世界不能自拔,根本不关心车外发生的事情。
只有守在门口,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的保安慢悠悠地走来。
可惜等到他们发现,已经被碾得不成人形的劳尔的时候,伦和平已经顺着停车场通往大堂的电梯远去了。
……
“这就是我的……第一次?”
走到足够远以后,伦和平还有些不真实感。
这么简单就杀死了一个毫无防备的人。
身上甚至没沾一滴血。
“在现代科技面前,人还真是脆弱……”他感觉自己似乎打开了某些不得了的开关。
“那么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解决掉杀父仇人以后,伦和平再一次陷入了迷茫。
即便是杀死了劳尔,他也没有办法用自己原来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出现。
其他有更远继承权的亲戚,在劳尔死后还是会打遗产的主意,继续迫害他这个第一继承人无疑是最可能的选择。
“难道要杀光每一个有父亲财产继承权的贵族?”
“无论是神也好,魔鬼也好,给我一个答案吧。”
……
“我们要独立!”
“我们要自由!”
一片迷茫的伦和平漫无目的地游走着,不知怎么的,就撞上了一帮正在游行的家伙。
这些人统一都穿着绿色衣服,大部分在晚上还戴着帽子、墨镜还有口罩在那大喊大叫。
为首的几个举着牌子,拿着扩音器,一边走一边念口号。
周围则有不少缉搜司的人带着防暴盾牌,隔着十来二十米的距离,一脸无奈地跟着他们走。
偶尔还有围观的市民,但绝大部分在看到牌子的内容以后,就匆匆离去。
“这谁呀!”衣服颜色一看就不是自己人的伦和平,马上引起了他们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