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人证,龙浩就是一条原则,那就是死不承认,并且反咬了唐宋一口。
龙浩一口咬定,唐宋为了邀功,居然随便找一个人,冒充肇事司机,从而想要污蔑他,挑拨他与孟长河的关系。
龙浩这一招后发制人的本领,唐宋总算是领教了他的无赖,不过唐宋料定了他会来这一出,继而慢条斯理的说道:“龙浩师兄,你别着急,这人说是你指使他制造了谋害师傅的这起车祸,只不过是他单方面的说辞,不足以采信。”
“没错,还是阿森通情达理,我再龙浩再怎么无耻,也不会谋害师傅,这不是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嘛。”
龙浩够狠,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想向孟长河表达自己的忠心,他料定了唐宋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一个人证,根本不足以让他认罪。
面对他的极力反对,孟长河微微闭着双眼,嘴里叼着根雪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显得异常的诡异。
孟长河一言不发的正在品着陈鹏为他泡好的大红袍,而沈东升此时同样坐在孟长河的身旁,他这明摆着是坐山观虎斗,希望能够从中获利。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沈东升的心计,在此刻已经表现出了淋漓尽致。
此时的沈东升,内心十分的清楚,在这场捉鬼的闹剧当中,唐宋和龙浩的结局很明显,自然是两败俱伤。
如果事情真的是龙浩做的,那么他的结局自然会很凄惨,下半辈子估计都得在监狱里度过了,而唐宋在这次冒头当中,同样会元气大伤,因为唐宋这一次,扮演的是一个恶人。
在红河系内部,恶人的下场依然很惨,首先在红河系内部,将不会再有朋友,更何况整个创投圈呢。
沈东升暗自发笑,如果唐宋和龙浩死磕到底,那么这两个障碍,将在这次捉鬼之中,成功排除,而陈鹏软弱,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其他的师弟们同样不会与他争雄。
而这样一来的话,红河接班人的事情尘埃落地,他顺理成章的便能坐上这个位置。
沈东升私下意淫了一番,却不想在龙浩死咬都不承认的时候,唐宋拿出了杀手锏,那就是秦大炮通过非常手段,获取的一段录音。
这段录音,足以证明肇事司机与龙浩之间的关系,足以证明,制造这起车祸现场的幕后指使人,就是龙浩!
“龙浩师兄,我想你应该清楚,一旦这段录音播放了出来,意味着什么,如果我把这段录音交给警方,后果你应该清楚。”
唐宋手里的这个优盘,就是装着那份不为人所知的秘密,而这段秘密,无论是在红河系内部,还是警方那里,都足以毁掉龙浩,这点毋庸置疑。
唐宋拿出了杀手锏,这让龙浩顿时慌了神,一股脑的跪在了孟长河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说道:“师傅,请原谅我的无知,是我鬼迷心窍,听信了别人的谗言,才会铸成大错,我的罪不可饶恕,可是我恳请师傅,不要把录音交给警方,否则的话……否则的话,我这辈子就都玩完了。”
没想到一个优盘的激将法,就把做贼心虚的龙浩彻底逼疯,一口气全把自己的罪行给交代了清楚。
都听说这起车祸是龙浩一手策划的,怒火中烧的沈东升,立身起来就揪住了龙浩,狠狠地怒道:“龙浩,那可是我们的恩师,你怎么下得了手,而且我这个大师兄你也不肯放过,你到底居心何在?”
“我的居心,又何尝不是大师兄你的居心,我们彼此,就别再给我装了。”
面对沈东升的质疑和怒吼,已经输了的龙浩,早已经心灰意冷,他接下来的一生,都将彻底给毁了。
而他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孟长河能够放他一马,而他不至于下半辈子都待在监狱里度过。
“你……你混蛋!”
面对龙浩这条疯狗,沈东升知道自己再这么纠缠下去的话,势必会惹火烧身,而且很容易就烧伤了自己,继而赶紧松手臭骂了一句。
“龙浩师弟,你快说,这应该不是真的。”
一向软弱的陈鹏,在此刻濒临崩溃,因为他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他不理解龙浩为什么要谋害恩师?龙浩不是张口闭口都痛恨欺师灭祖的混蛋吗?
龙浩谋害恩师,这对于同门师兄弟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的噩耗,家丑不可外扬,一旦传了出去,红河系的光环即将消失殆尽。
众人皆对龙浩指指点点,而一直没有说话孟长河,突然摘下嘴里的雪茄,痛心疾首的说道:“龙浩,大错已经铸成,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这起车祸,因为你的一念之差,而夺取了三条人命,你可知道,这三条人命的背后,背负着三个,甚至六个负重前行的家庭,你如果良心未泯的话,我希望你去自首,主动交代你的罪行。”
出了这样的孽徒,孟长河又何尝不痛苦,龙浩一直都是孟长河十分看好的爱徒,却不想因为一念之差,而悔恨终身。
身为师傅,他唯一能够做的,那就是把龙浩扭送警方,希望警方能够给他,以及死去的弟兄们一个合理的交代。
“师傅,我不能自首,我要是去自首,那我下半辈子就玩完了,我不能去自首,不能去,绝对不能去!”
“去不去,是你选择的问题,为师已经仁至义尽,不过我还得告诉你一个事实,其实阿森手里的这个优盘,什么东西都没有,他这么做,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你,没想到你把你所犯下的罪行全盘豁出,这样也好,至少是想让你回头。”
孟长河说出了真相,这让龙浩胸口一阵剧痛,恼羞成怒的嘶吼道:“古丛森,你个混蛋,居然敢阴我?”
“龙浩师兄,这就叫兵不厌诈,如果你没有做过,又怎么能怪我阴你呢?”
唐宋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没想到真正厉害的角色不是龙浩,不是陈鹏,也不是沈东升,而是刚刚加入红河系半天的唐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