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皱了皱眉头,“您亲眼看到什么了?”
宋北站在旁边,也是竖起了耳朵,生怕错过啥。
王二爷咽了咽唾沫,满脸恐惧。
“鬼!恶鬼!”
王二爷的嗓子里仿佛卡着鱼刺,又仿佛怕什么听见,说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嗓子,就跟老鸦叫声一样。
说完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仿佛想到了曾经的恐怖场景。
丽丽就像是宋北的嘴替一样,“二爷爷,什么恶鬼?会不会是您老人家当时看花了眼?”
王二爷弓着身子,缓缓靠在椅背上,“完了!天龙村完了……完了啊!”
老泪顺着王二爷的眼角滚落,王二爷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不再说话。
宋北也可以理解老人家此刻内心的悲凉。
自己一个入赘的女婿,都可以坚守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而那些刘姓人,全然没把自己祖宗的规矩当回事。
落寞孤寂笼罩着这个老人。
就这么眨眼的功夫,精气神就消散了不少,暮气仿佛一个锅盖,罩在他的头顶。
卫生所的医生让宋北和丽丽先出去,说是让老人独自静静。
出去的时候,顺带锁上了房门。
宋北有些意犹未尽,很多事情还没问呢。
不过通过先前王二爷说的那些话,当年那件事,其中一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宋北看了一眼丽丽,“你们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关你屁事?”
因为苟三毛的原因,丽丽自动把宋北和苟三毛规化到了一个类别。
说完,丽丽晃动着尚未发育完全的腰肢,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北皱了皱眉头,透过窗户看到王二爷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人生在世,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心死。
村里的男女老少,今天是把这位老人的心彻底伤透了。
宋北叼着烟,回到了庙会现场。
此时再次热闹了起来,还有各种各样祈福的小游戏,吸引了不少人关注。
宋北正四处溜达。
就看到丽丽站在不远处,左顾右盼,仿佛在等着人。
宋北想凑过去搭话,可是想到这妮子对自己的态度,还是别去自讨没趣了。
没想到丽丽绕到了宋北身后,忽然说了一句,“喂,刘梁泉打我的时候,谢谢你站出来!”
宋北刚要转身,没曾想丽丽直接道:“别转过来,一看到你的脸,我就想起了那个让人反胃的苟三毛!”
跟在后面走了几步,丽丽说道:“那时候我才一两岁,我也是听村里长辈偶然说过当年那件事,当年有个外地老板想要在我们村搞开发,还说山上有温泉,就让村里人去挖。
接连挖了四五天,又说山上有什么矿,出钱找村里人去挖矿,一天工资两百,那时候县城房价才七八百一平米,村里很多人都去了,不过后面,岩石塌方,死了好几十个人,开发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宋北皱了皱眉头,“在哪里挖矿?”
丽丽想了想,指着一个方向。
宋北望了过去,随后呆住了,挖矿的地方和苟三毛找的地点,以龙王庙为中心的话,完全是对称的。
“那王二爷说的什么恶鬼又是怎么回事?”
丽丽摇摇头,“这个我还从来没听人说过,都二十一世纪了,谁会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我猜测,十有**就是那个投资的老板,不愿意承担责任,所以才编纂出了一套神鬼的说辞。”
宋北望向了当年挖矿的地方,已经被土石填平,种满了柏树。
完全看不出异样。
“当年进过那个矿洞的都有谁?”
丽丽沉吟片刻。
“我听隔壁婆婆说过,当年进去的都是村里年轻人,毕竟是力气活,除了他们,还有那个外地老板,不过那些人全部死了过后,那个外地老板被挖了出来,还有口气,就被飞机运走了,后面怎么样就没消息了。
后来又有两个人进去过,一个是我们这里一个道士,剩下一个就是刘梁泉的爷爷。
不过他们进去之后,老道士变得疯疯癫癫,刘梁泉的爷爷隔天病死,没谁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再后来,老支书就让人把矿洞填平了。”
宋北把所有信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再结合之前苟三毛讲过的一些事情。
这件事情隐隐透着诡异,宋北有种直觉,此次来找寻始皇玉玺碎块的事情,势必会波折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