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在地底世界时,天鸿圣人所说,要论体质而言,人族永远比不上那些远古生灵,可他们却是最中和,最擅于学习,和成长性最高的种族,就意味着拥有着无限的可能!
所以尽管先天优势不强,却靠着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逐渐取代了那些比他们更强的远古生灵们,成为神州大陆的主宰。
想到这,苏君宝心中被震撼和压制的心情,总算不至于那么绝望!他知道理论上是这样,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可总算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看比赛!”
缓过神来的苏君宝笑笑说道,魅魔奇怪的看他一眼,有些弄不明白,为何突然间对方的心情就好了,但也没再说什么,回过头来,继续看着它都提不起兴趣的人族比斗。
战台上激烈交锋的两人酣战已久,在全力对拼之下,比斗完全进入了白热化,交手近两百回合,拥有天生武体,战斗力更强,成长性更高的非雪织,率先打破僵局,渐渐占据到了上风。
她修炼的是剑道,却不走剑走轻灵的路线,挥舞的是一柄淡金色的重剑,剑长四尺,剑宽近一尺,造型华美,两边铸有线条柔滑起伏的倒刃,散发着淡淡的琥珀金色光华,整柄剑立起来有非雪织的大半个人那么高,挥舞起来,更给人予势不可挡的碾压之势!
非雪织身材高挑,可她并不像花万子长得那般健美厚实,身型还显得有些修长纤瘦,就是这样一个腰身纤瘦的女子,却挥舞着一柄重剑,让人看得那是赏心悦目,只是台上的骆云就不是这么想了。
这看似纤瘦的女子,身上却有着一股无比强横的力道,仗着她的天生武体,挥斩出来的每一剑都是无比的势大力沉,就连身为男子的骆云都有点不敢硬接,而现在,两百回合过来,大家体能和圣气都消耗得差不多,对方的优势就愈发明显!
淡金色的巨剑一剑接一剑挥斩,招式并不算太复杂,可就是让骆云疲于应付,手臂更被对方强横的力道震的发麻!
他所使用的是一柄轻灵长剑,不管是兵刃,还是剑招,都不以力道著称,走的轻灵多变的路线,可斗到现在,他也没能抓住对方的任何破绽,一招结束战斗,反而被拖入这种消耗战,渐渐陷入颓势,如果他再想不出办法,打下去就是必败无疑,明明就是个女人,可体能却好像深不见底!
战台上,人们只看到两人从一开始的势均力敌,到现在骆云被对方强横的剑势逼得倒退连连,步伐都有点开始踉踉跄跄了,明显就已经后继乏力!
“看出来了么,骆云的剑术其实不比对方差,甚至还要更高深一术,可他不管从战斗的经验,体力,还有求胜的欲望,都远远不如对方,听闻这女子是行武出身,征战无数,这可能也就是一些宗门弟子,和那些真正经历过生死血战的将士的区别和差距!此战骆云必败无疑,他不是输给了剑术,而是他从来没想过要怎样去赢!我们修炼剑术,如果只一味的闭门造车,则遇到真正的高手,也会像他一样!”
神霄宫的包房里,大弟子剑晨锐利的点评说道,连同凌波雨在内的众同门师兄弟姐妹纷纷点头。
他们也都看得出来,身为五大宗门杰出弟子的骆云剑术造诣其实更高,可真打起来了,他却输给了对方那种朴实无华,却招招精湛军用重剑!
“砰!”
又一横扫重击,将骆云打得踉踉跄跄倒退到战台边缘,他适才满脸的轻松写意早已不见,披头散发,咬着牙,双臂被对方那一剑震得几乎要抬不起来。
面对这个女人,他感觉面对着一头凶兽,跟她过招,仿佛不是比武,而是面对着战场上真正的生死搏杀,在战场上,是不可能有任何轻松写意的,拥有的只有血腥杀戮!
这一刻,骆云心生了怯意,没有任何斗志,他只想逃,逃离这个战场,这不是他所能挑衅的对手!
“裂云!”
非雪织在把对方逼到绝境后,显然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要给出致命一击了。
手中淡金色的重剑剑意和圣气凝聚,劈斩出一道巨大的剑影,几乎横贯覆盖半个战台,剑势滔天,强横的力道早已将对手锁定,避无可避!
骆云只本能咬紧牙关,抬起了手中的剑,他知道赢不了了,可他还不想死,双方上台都是要签订生死状的,虽说比武点到为止,可骆云有种感觉,如果他不抵抗,这女人真的会杀了他,因为她就是从尸山血海中走来!
来不及考虑,求生的本能令骆云同样拼出了最后的力量。
“轰!”
一声爆响过后,双方对拼的力量余波疯狂的震荡着战台布置的防御阵法,直到被完全吸收,而一道人影飞出了战台之外!那是骆云,他还没死,只是飞出战台后,跌坐在地上,手里的剑都被震飞了,他双目愣愣的还没缓过神来,成为了武道大比第一个被淘汰的选手!
在此之前,许多人都曾经预测他至少能进入前五十,想不到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这结果不说骆云自己都接受不了,许多押了重注在他身上的人们更是接受不了,无不是纷纷捶足顿胸,五年一次的武道大比,果然是年轻高手云集,一山还有一山,许多事情都难以预料。
而作为获胜的一方,非雪织没显得多少兴奋,只淡淡的看了台下还在愣愣发呆的对手一眼,就提着重剑步下战台!
她是赢了,可她要追赶的目标,远远不是骆云这种角色可比,非雪织知道要足够努力,才不至于被拉得太远,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而在武道馆的另外一端,万花城少主蓝影都不禁苦笑着摇着头,难怪当天她对自己不理不睬,这样的女子的确比一般人眼界要高太多。
“大人,你觉得她能进几轮?”
苏君宝这边,女匪首依偎到男人身边,抬着头笑问道,毫不在意对方在自己健美躯体上作怪的手,月奴在一旁睁大眼睛也看着,不知道他们讲什么,只觉得这女人特别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