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靳北疆在生气,柳芽也不免有些赌气,但还是跟着他一道进了屋。
给靳北疆吸引的桃花治疗,柳芽没冲他发脾气已经是够理智的,这会自然不会去哄靳北疆,何况柳芽也不知道靳北疆为何不高兴。
相对而坐,两人都在等对方认错,竟是静坐了大半个时辰。
“手术定在三日后,有关手术的事我会安排,先走了。”
越想越觉得委屈,柳芽起身便走,连靳北疆放在身侧的药箱也不打算拿,反正之后也用得上。
在柳芽出门后,屋里的气息越发的冷冽。
良久,在柳芽的身影即将要走出视线之际,靳北疆飞掠而去,揽着柳芽的腰肢将人带回卧房。
两人栽倒在软塌之上,靳北疆的大手扶着柳芽后脑,怕她会受伤。
“你有病啊!”
“会功夫了不起是吧?”
粉拳捶打着靳北疆的胸口,柳芽怒喊。
本就委屈,此刻被靳北疆强行带回来,还禁锢在身下,柳芽瞬间红了眼眶,但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却不肯落下。
靳北疆有些慌神,火气瞬间散尽。
“别哭。”
靳北疆不说还好,他的话音一落,柳芽的眼泪便啪嗒啪嗒的掉落。
很少会哭的柳芽,眼睛像是打开了阀门般,眼泪如何也止不住了。
“以后别把我推给别的女人,什么原因也别那么做。”
靳北疆语气沉沉,幽深的眸子里蕴藏着让人难以察觉的痛楚,似是想到了让他窒息的往事。
柳芽愣了愣,知道靳北疆为何不高兴的时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小心眼!”
“靳北疆你跟我抽什么风啊!人是你带回来的,要不然我干嘛要管她死活啊!”
“你不考虑我的心情,还和我发脾气,我讨厌……唔!”
柳芽未完的话语被靳北疆的吻吞咽入腹,任她的小拳拳如何落下,靳北疆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本是想堵住柳芽的嘴而已,可吻上她柔软而温热的唇瓣,靳北疆便再不舍得离开,只想要的更多。
直到柳芽呼吸不畅,靳北疆这才松开了她的唇瓣,揶揄道:“练了那么久的内功,闭气的功夫还不到家。”
比起寻常人的换气,闭气显然能吻的更久,靳北疆有些庆幸当初让柳芽练功夫的事。
“靳北疆,你别告诉我当初让我学武功,就是为了这个吧?”
指着自己被啃得发麻的嘴唇,柳芽瞠大了眼睛,满是不敢置信的问道。
若自己真相了,那靳北疆从何时开始对她有了男女之心的?
“现在这么想也不晚。”
靳北疆说完,又俯首含住了那令他想念的唇。
至于最初的本意如何,重要吗?
又一吻结束,柳芽忙推开靳北疆,坐在软塌内侧。
“不能再亲了,嘴肿了回去没法交代。”柳芽警告道。
墨眸含着笑意,靳北疆懂得分寸,在迎娶柳芽之前,他必须得控制自己的所求。
“送你的礼物可还喜欢?”
将柳芽拉入怀中,这般抱着也好。
“嗯。”
柳芽点头,道:“没想到北疆虽然是穷国,可珠宝的质量还不错,就是造型上有点……太豪了。”
不想打击靳北疆的眼光,柳芽本想说夸张了些。
不是柳芽不喜欢民族特色的东西,而是她自己用个单品还可以,成套的话只适合观赏。
“北疆国的开国皇帝本是游牧民族,他们更喜欢奢华的首饰,珠宝够大便是身份的象征。”靳北疆解释道。
“原来如此。”
柳芽表示了解,她打劫小王子的那些贵重物品,可不是都很奢华嘛。
“商道的事,已经着手安排,再有半年便可成型。”靳北疆又道。
“真的?”
柳芽惊喜的抬起头,撞在靳北疆的下巴上,忙给他揉着下巴道:“疼不疼?我就是太高兴了。”
无奈的看着双眼星光熠熠的柳芽,靳北疆道:“你呀,说你是财迷,可给边关送去的粮草和衣物又是匿名赠送。说你不爱财,却又对赚钱的事最感兴趣。”
真真是个矛盾的小丫头,叫他如何不喜爱?
“国家强大,我才能安心的赚银子啊!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的保家卫国,我虽不能上战场,但要有感恩之心,这样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太平盛世的美好。”
柳芽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道:“我家里除了小五都是女子,所以不用害怕征兵的问题。可我知道,要是我家里兄弟多,征兵的时候我铁定会舍不得。”
战场上刀剑无眼,谁敢保证去了能活着回来?
一将功成万骨枯,那是何等的残酷?
两人沉默片刻,这样的话题太过沉重,饶是他们都明白战争中避免不了死亡,可都不希望战事频繁。
“靳北疆,要是我们村的娃学功夫有成效,你便在北地推广吧。至少,在边城附近推广,尤其是那些军户的孩子们,我会努力赚银子帮你一起承担费用。”
文武双全的多是将领,而寻常百姓家的娃儿去了战场,几个不是做冲锋的炮灰?
“本王既然是北地之主,自该承担起这份责任。全民皆兵,真若能做到,是百姓之福,更有利于江山社稷。”
靳北疆正色许多,这个问题他以前没有想到过,只是尽可能的集中金银去打造暗卫和亲卫,成效自然更好。
可两军对战,不是一支小队伍能取胜的,故而全民皆兵才是上策。
一如那些部落,莫说是男子,便是许多女子因擅长打猎也可以临时充作小兵,且武力值不能小觑。
望着靳北疆沉思的眸子,柳芽很庆幸自己认识了这个北地之王,否则即便她有这样的心思也不敢放手去做,怕朝廷会忌惮。
但男人,尤其是这个年代位高权重的男人,都将面子看的极重。
思量一番,柳芽语气轻快的道:“这些事你去费心便是,我的能力最多能在自家一亩三分地上发挥一下。不过,我可以承担一下后勤,比如衣裳和改善伙食,以及常用的药。”
柳芽不想大包大揽,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她从不是一个能玩政治的人,也没那个野心。
在靳北疆的凝视下,柳芽清咳了一声,面有赧色的道:“别这么看我,我可不是没有底线的资助。大的支出,你还是要按照行情支付给我银两的。”
“丫头,我有没有说过,遇到你是我此生之幸?”
不给柳芽开口的机会,靳北疆已经俯首吻上柳芽娇软的唇瓣。
多年来的蛰伏,靳北疆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可皇帝那边时常找事,让靳北疆不得不被束缚了手脚,尤其是在资源方面总是有些捉襟见肘。
要养一支军队,所耗费的银两简直是天文数字,何况靳北疆不止养一支军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