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龟田直树惊呆了:“将军,我们并没有逮捕过军方的人啊,这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女将军“嗤”的一笑,忽然伸手一把薅住了龟田直树的脖领子,单手便将龟田直树提离了地面,一双总是眯着的睡凤眼冷冽得让龟田直树甚至连反抗都不敢:“说!潘小闲少校在哪儿?”
“潘小闲……少校?”龟田直树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潘小闲确实是他抓的,可问题是他怎么会知道潘小闲是个现役军人,而且还是个现役军官?甚至还是个校级军官!
要知道警方是没有资格去抓捕的军人,双方是不同的体系,军人犯罪有纠察连抓捕,有军事法庭审判。警方如果抓了军人,那简直就是在打军方的脸,更何况抓的还是个少校!
换句话说军队冲击总警署肯定是违规了的,但如果是警方先抓了少校,那这事儿反倒是军方占理,要是潘小闲再把警方对他滥用私刑的事儿摆出来,那龟田直树死定了!
这时候不知为何龟田直树的脑海里不受控制的回响着潘小闲跟他说过的话——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记住我的话,你也摊上大事儿了!
当时龟田直树还以为只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在打肿脸充胖子的装((逼bī)bī),此时此刻回想起来龟田直树简直是魂儿都吓飞了,这分明就是潘小闲给他安排的(套tào)路啊!
没想到你是这种老司机!龟田直树的眼眶湿润了,我走过最远的路就是你的(套tào)路……
饱含着泪水,龟田直树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指了指紧闭着的审讯室大门——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总督大人给拉下水了,有总督大人这面挡箭牌,应该可以应付得了这位女将军了吧?
“轰——”
女将军比龟田直树想象中更爷们儿,直接一脚便将那金属的审讯室大门踹得飞了出去,“咣当”一下金属大门弯折得好像饺子皮儿一样,上面还一个清晰的军靴印子!
姑娘你真是条汉子!龟田直树吓得菊花一紧,深深的庆幸自己刚才没敢跟这位女将军正面硬刚!
提着龟田直树就跟提着个小鸡子似的,女将军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走进了审讯室。
定睛一看,女将军顿时勃然大怒,挥手一个大耳光抽得龟田直树半边牙都飞了,一口老血飙了出去。
四姑姨……龟田直树一阵头晕眼花,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跟着他感觉自己被狠狠摔在了地上,浑(身shēn)骨头都仿佛散了架一般,嘴里就好像含了一口沙子塞得满满的。
“噗——”龟田直树吐了一口,顿时一颗颗亮晶晶的白色物体落在地面上还在弹弹弹,弹走鱼尾纹……
脚都麻袋!那是我的牙!龟田直树呆了一呆才猛然清醒过来,他一摸脸,半边腮帮子都凹陷了下去……
八嘎呀路!总督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龟田直树猛然转(身shēn)想要跟蒋忠诚发出血泪控诉,然而让他震惊的是,偌大的审讯室里竟然就只有他和潘小闲以及女将军,哪里有蒋忠诚的影子?
而潘小闲还坐在审讯椅上,双手拷在了审讯椅的扶手铁环里,女将军一把掐住铁环随手一拧,那特制的金属铁环便好像面条似的断开了,将潘小闲“解救”出来,女将军冷冷的盯着龟田直树:“拘(禁jìn)联邦少校,还滥用私刑——那个谁,你摊上大事儿了!”
“沟门纳塞……”龟田直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他好歹也是官场上打滚的人,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蒋忠诚竟然是通过自己都不知道的渠道离开了,这证明了总督大人对整个基地的掌控力。
可问题是这让他龟田直树肿么办?
基地总督出现在审讯室里,这绝对是不能曝光出去的东西,而他也不敢曝光出去。
华夏有句老话说“破家县令、灭门知府”,基地总督却是跟土皇帝一般的封疆大吏,要捏死他真心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所以龟田直树只有强行背锅,可是他又拿什么去承受一位联邦中将的怒火?拿什么去承受联邦军方的怒火?
“潘少校,你现在可以把你在警署里受到的所有不公平对待说出来,上级会为你主持公道!”女将军厉声对潘小闲说道,一双睡凤眼却是眯了起来,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潘小闲。
中将?
少校?
潘小闲此时也是一脸懵((逼bī)bī)的,那个成天穿件打补丁的粗麻布汉服、赤足穿木屐、酒葫芦从不离手、妈卖批从不离口的金刚葫芦妹西门风月,竟然会是一位联邦中将?
还有我,我什么时候成了少校了?不!我不要当少校!我只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潘小闲在那间小黑屋的外面当然不是什么都没做,他果断联络了通过虎符联络了国之重器。
开玩笑,驴儿哥可是有组织的人!
国之重器在华夏的势力有多么庞大潘小闲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他还是没想到会如此摧枯拉朽的解决问题,一位联邦中将带着荷枪实弹的军队冲击总警署,还跟发小红花似的发给他一个少校军衔……
这可是少校军衔啊!驴儿哥嘴角僵硬的抽搐了一下——老师你这个((逼bī)bī)装得有点儿吓人啊!
军队还在总警署之外调动的时候,蒋忠诚就已经收到了消息,他直接通过审讯室的后门离开了总警署,只留下潘小闲一个人。这种好机会,驴儿哥当然是要黑一把龟田直树了,他自己把手铐给戴上了,就等着人进来,但西门风月给他的眼色,让驴儿哥意识到自己还是不够黑啊。
“报告将军!”驴儿哥站得笔直笔直的给西门风月敬了个礼,西门风月眼角跳了跳,听他说道:“我被抓来之后先关押进了一个小黑屋,那小黑屋里的人都是疯疯癫癫的,对着空气又哭又喊又闹又打……”
“什么?”西门风月柳眉倒竖凤目圆睁:“他竟然敢把你不经审讯就关进?”
西门风月是真毛了,回(身shēn)一脚狠狠踢在了龟田直树的下巴上,顿时龟田直树仰天喷出一口老血,整个人好像是一只癞蛤蟆似的来了个后空翻,落地时整个下巴都粉碎了!
“精神刑室那是给死刑犯准备的,你犯了什么事儿他敢把你关进精神刑室?”西门风月冷冷地瞪了龟田直树一眼,对潘小闲道:“还有没有别的?”
“然后我就又被带到了这间审讯室里,他们把我铐起来不断的毒打我、凌辱我,甚至还要……”驴儿哥说说的就开始逗((逼bī)bī)起来了,西门风月赶紧一抬手制止了他。
“好了,基本(情qíng)况我都已经掌握了!”西门风月俯视着趴在地上的龟田直树,冷笑道:“那个谁,你就等着我们军方的通知吧!”
“雅……蠛……蝶……”龟田直树眼泪哗哗的,顾不得脸上的剧痛,扑上去想要抱西门风月的大腿。
“滚犊子!”西门风月飞起一脚,直接将龟田直树踢飞了出去,就仿佛是一张画般挂在了墙壁上!
西门风月大步走了出去,潘小闲跟在她的(身shēn)后,冲龟田直树竖起了中指——腰中雄剑长三尺,君家严慈知不知?
在审讯室里的时候潘小闲就知道走廊里有不少士兵了,可是出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西门风月搞事(情qíng)的能力,这尼玛光走廊里就得好几百,老师你这是要造反呐!
潘小闲跟着西门风月在士兵们的簇拥下走出了警署大楼,看到夜色下一辆辆的,驴儿哥整个人都惊呆了,这特么硬是把整个警署大楼都给封锁了啊!
西门风月打了个手势,顿时荷枪实弹的士兵们“轰轰轰”的跑步过去登上停泊下来的空中堡垒。
“小兔崽子!”西门风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潘小闲一眼,冷艳的小脸儿上露出满意之色:“不错!没给老娘丢人!”
说着西门风月拿出了一个徽章丢给了潘小闲,潘小闲接住了一看这是联邦军徽,军徽上流光闪耀,代表了是真品同时也是潘小闲的(身shēn)份证明,军徽的背面有着他的少校军衔。
“谢谢老师!老师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驴儿哥“啪”地给西门风月敬了个礼——艾玛太感人了!老师我绝((逼bī)bī)是你亲生的啊!
“呵呵,少特么废话!用不着老娘的时候,你巴不得我滚得远远的呢!”西门风月“嗤”的一笑,眯着的睡凤眼中自带三分媚态。
“口胡!老师我想死你了!”驴儿哥一本逗((逼bī)bī)的表白:“老师您可不知道,自从您离开了之后,我真是每天茶不思饭不想,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够再在您的(身shēn)边聆听教诲……”
“真的?”西门风月秀眉一挑。
“比真子弹还真!”驴儿哥对灯发誓。
“既然这样,那我就满足你这个愿望。等我把手上的事(情qíng)忙完,就再去带你特训一段时间,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太感动!”西门风月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转(身shēn)走出了几步又停了一下:
“还有,下次敬礼不要敬少先队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