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打算一直这么跳到终点?调查组个个都是一脸古怪,为什么上面给我们安排了这么个逗逼啊!
驴儿哥也很无奈,如果不用天残脚单脚跳,他根本就跟不上张志强他们的急行军,除非动用特浪步,可是逗逼就得变成娘炮,而且很容易就被人认出他军方第一男神的真面目,那可就暴露了小咪咪了。
尽可能的收着劲儿,驴儿哥保持着吊在调查组的最后,这样也不至于跑得轰隆隆作响。
精到用时方恨少,从此君王不早朝!驴儿哥深刻的反省了,自己现在的短板就在腿上了,要么把另一条腿也跟强化了,要么就修炼一门轻功身法,否则真心没法与人同行。
再一次休息的时候,牛丽丽忍不住过来问道:“帅哥,为什么你只用一条腿……”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驴儿哥淡淡然的反问,然后他发现其他八个大老爷们儿也竖起了八卦的大耳朵。
“讨厌!”牛丽丽娇笑着拿小拳拳捶驴儿哥胸口:“捶你胸口你好讨厌!真话假话我都要听!”
你也是够了!驴儿哥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虽说牛丽丽也算得上是朵娇嫩的大喇叭花,但是虎背熊腰的体格,这种“人家拿小拳拳捶你胸口”根本不是她的丝带偶嘛!
“假话是让你们先跑,哥让你们一条腿的!”驴儿哥霸气侧漏。
组长张志强咬牙切齿、摩拳擦掌,通讯兵攥碎了他的步话机话筒,机甲兵拽断了机甲背包带,小炮兵默默地擦拭着他那门便携式【火神炮】,大刀兵手里紧握着他的大刀眼神在驴儿哥的脖子上瞟来瞟去……
“大坏蛋,打死你!”牛丽丽继续拿小拳拳捶驴儿哥胸口:“哼!真话都不和人家说!超讨厌的!”
“真话是……其实我有一条腿是假肢。”驴儿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俊美无双的脸颊上带着明媚的忧伤。
滚犊子!还以为是男神,没想到是个死瘸子!牛丽丽瞬间失去了兴趣,虽然他真的很帅,可是谁会喜欢一个死瘸子?
将来同居的话要伺候他洗澡、拉屎、换衣服也就罢了,很多姿势都不能解锁肿么破?
累觉不爱!牛丽丽脸色暗淡的离开了,第一目标这么快就幻灭了,她只想一个人静静。
潘小闲成功的用这个办法摆脱了牛丽丽的纠缠,也合理的解释了为什么自己总是在单脚跳,他父亲就是一条腿假肢,所以潘小闲模仿起来惟妙惟肖,跟真的一样。
张志强他们看潘小闲的眼神反倒是柔和多了,军人大多数都是热血男儿,他们都发自内心的欣赏这种身残志坚的纯爷们儿!
虽然之后他们仍然没有过多的交流,但是张志强有意的放慢了行军速度,休息的间隔也变短了,并且有意让潘小闲少负担行李,到后来甚至潘小闲是零负荷的。
对此驴儿哥表示情绪稳定,既然他担上了“身残志坚潘坚强”之名,享受这种待遇是很合理也很合逻辑的。
“停!”张志强忽然举起一只手,双眼紧盯着手中握着的【高能罗盘】:“在我们之前的一支斥候小分队,就是在这里团灭的!大家分头行动,检查一下有什么蛛丝马迹!”
调查组里所有人都立刻忙乎起来了,驴儿哥也没闲着,担当起了“监军”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双手插兜驴儿哥坐在了一个大树桩子上,监督你们这些人干活儿也是很辛苦的好吗?
驴儿哥眼皮子都抽筋了找谁说理去?
“组长,你看这里有干涸了的血迹!”忽然侦察兵叫了起来,立即大家都围了上去。
潘小闲也凑过去一看,只见一棵树干上有着点点斑驳,侦察兵用一种好像验钞机一样的小机器放射出蓝光往那斑驳之处一扫,“嘀嘀嘀”的提示音就出来了,侦察兵叫道:“匹配成功,这是咱们战友的血!”
“干得漂亮!”张志强拍了拍侦察兵的肩头,兴奋的道:“记你一功!”
“谢谢组长!”侦察兵脸上每一颗麻子都在放光。
恕我直言,在已经确认了这里就是案发现场的前提下,你发现了咱们战友的血有毛用?驴儿哥真是无力吐槽,敌人的血呢?没有敌人的血你们这么兴奋是闹哪样?
其他人也各有发现,两个小时之后大家都汇聚到张志强身边报告,张志强很满意大家的积极性和工作效率,虽然有心想对身残志坚潘坚强提出批评,但是看看潘小闲的腿,终究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大家都做得很好,只要我们继续下去,相信一定能够找到有力的证据,帮助我们找到真凶!”张志强做了一番动员之后看了看天色:“现在已经天黑了,我们就地休息吧,明天再继续行军。”
虽然说是就地休息,其实大家都上了树。虽然树上也有危险,但是能上树的虫兽显然比地上的少的多了。
每个人选了一个树岔子躺尸,潘小闲也选了一处舒服的,就听张志强问道:“大家轮流值夜,你们九个人分三人一组,每组守两个小时,我自己守一个小时,谁来站第一班岗?”
“我!”潘小闲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
“那就是你了!”张志强很满意驴儿哥的积极性:“冒险者和……侦察兵、机甲兵一组,站岗的时候一定要保持警惕!”
“妥妥的!”驴儿哥信心满满,牛丽丽在旁边儿放嘲讽:“他也就这点儿出息了!”
张志强皱了皱眉头:“大家都是同志,医护兵说话注意一点!”
牛丽丽撇了撇嘴没说什么,毕竟在发现潘小闲是个死瘸子之后,她已经把目标转移到了最有前途的张志强身上。
在大家都睡了之后,潘小闲和侦察兵、机甲兵便坐在了相邻的树杈子上,也好一起说说话打发时间。
因为大家都是临时组合到一起的,而且每个人的兵种没有重合的,所以就都是以兵种来称呼了,叫着也简单顺口。当然有愿意叫名字或者绰号的,也都是自由自愿,张志强都是坚持叫兵种,以表示对谁都一视同仁。但大家都觉得他是为了掩饰喜欢牛丽丽的真相……
“潘坚强,你这条腿是怎么断的啊?”侦察兵就是个好奇宝宝,先忍不住问潘小闲。
军人是个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团体,或许普通人会觉得他们残疾了很可怕,军人却是把这视同为军功章。没上过战场的男人不能算是真男人,没吃过枪子儿的爷们儿不能算是纯爷们儿!
机甲兵很高贵冷艳的不说话,在旁边翻过来复过去的检查着他的便携式机甲,耳朵却是竖起来了的。
一个冒险者,断了一条腿,换了假肢之后仍然活跃在危险区,想想都觉得这里边儿有着让人热血沸腾、荡气回肠的故事。
“自从我当了冒险者之后,长期活跃在危险区,与死神共舞、和命运撕逼,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而终生不悔,直到有一天,我从危险区回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只想藏在我的家里,放空自己忘记一切……”
潘小闲的话不知不觉就吸引了侦察兵和机甲兵,机甲兵的手不知不觉就停了下来,侦察兵忍不住插口问道:“家里有杀手埋伏吗?”
“你说我说?”驴儿哥傲娇了。
“你说你说!”侦察兵缩缩脖子,这可是与死神共舞和命运撕逼的冒险者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其他人也偷偷竖起耳朵听着,牛丽丽眼中闪动着水色——虽然他是个死瘸子,但是有故事的男人是最吸引女人的,要不要听完故事再给他个机会呢?
“在我刚刚走进门的时候,就嗅到了一股很古怪的味道!”潘小闲的声音非常具有魅力,让人不由自主的就被带到了情景里。
“**香?”大刀兵忍不住插嘴,他也没睡。
“你说我说?”驴儿哥白他一眼。
“你说你说!”大刀兵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小心翼翼的嗅了嗅,要知道我六岁习武、八岁冒险,到现在已经整整十年了,什么样的气味我只要嗅一下就能分辨出来!”潘小闲一本正经的道:“根据我丰富的经验,我迅速做出了判断!”
所有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来了来了!终于要到戏肉了!好鸡冻!无法呼吸了肿么破?
“煤气!”驴儿哥一本逗逼的下了断言:“妥妥的煤气,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家里的煤气漏了!”
“……所以呢?”大家都很失望,不过作为话题的发起者,侦察兵很兢兢业业的捧了哏,毕竟谁都不知道会不会接下来有什么神转折,人家可是与死神共舞和命运撕逼的冒险者,他的故事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儿,所以我决定先抽根烟冷静一下。”驴儿哥忧郁的拍了拍自己的腿:“后面的故事你们应该都猜到了……哎?哎?你们怎么都睡了?我还没说完呢,后来还有更精彩的故事呢,你们还听不听了听不听了听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