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节 你是谁
“早说了你是看花眼，你又不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现做起白日梦来了，你快吓死我了，接下来几天我们不去逛街了，这么大雪，今天我打电话给你老爸，我们快回去，反正这家医院的检查已经快完了，总不可能住美国这里疗养，回去了回去了……我的心现还砰砰砰地跳呢……”
随着女人絮絮叨叨的声音，小车停了医院下方的道路边，出了车门，进入大厦，入电梯，一路之上小妈都不停地说话，今天的事情，显然也已经将她吓得够呛。
一路回到病房里，雅涵似乎还未从有些恍惚的神色醒过来，小妈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手的购物袋全扔到床上，随后跑到卫生间去卸妆，片刻，她脸上犹带些水渍地跑出来，耳环项链都已经摘了，原本挽起的头也已经放了下来。虽然总说自己是靠化妆品生活着，但此时不施粉脂的三十多岁女人依旧有着一股成熟自然的气质，整理好了今天买来的东西，她伸手探探雅涵的额头。
“没事，要不要让医生来看看，我觉得你先睡一觉，睡一觉起来什么都会好的，乖啦，你睡，什么都别想，我先出去了。”
“小妈，别担心了，我没事的。”
坐床边，雅涵轻柔地笑了笑，引来对方的一记白眼：“切，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的话别拿来说……”
打开门时，雅涵却忽然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向门边，小妈回头一看，却是馒头与一干保镖门外聊天，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怎么了？”
“呃，没事……馒头。你可以进来一下吗？”
“馒头？”
“我？”
众人都将古怪的目光望过去，馒头也伸出手来指了指自己，待到雅涵点头，方才哦地一声，有些犹豫地进了房间。
将门轻轻地拉上，小妈望了望两边的保镖：“不许偷听啊。”随后，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
房间里，稍显寂静。由于窗外飘着风雪的天色有些阴沉。此时这间病房地照明显得有些不足，雅涵点了点头：“随便坐。”走向一边的立柜，“咖啡？还是果汁？”
“呃，果汁……”沙上坐下，馒头觉得气氛似乎有些诡异，莫非这女人找不到想找的人所以自暴自弃，想要勾引自己上床？不过这女人跟简素言有关系，虽然很有诱惑力。但倒底要不要上呢，一时间心好生为难。
这样的胡思乱想，他自己也不会当真，特别是看见雅涵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蛋时，基本上也能够明白。这样香艳的事情，是绝对轮不到自己了，否则她也不可能摆出这种能令男人不举的脸色，而大也是对自己来说不幸的可能。多半是……
“橙汁。”
“哦，谢谢。”
将果汁放馒头地身前，雅涵对面的沙上坐下，两人呆呆地对着，馒头也只好拿起橙汁来堵嘴边，随即，只听雅涵轻声问道：“馒头，你倒底是什么人呢。”
“唔？”玻璃杯后露出一对纯洁无邪的眼神。
“你很厉害。能打，还会枪，会知道今天那个人是为了对付我，面对黑手党也一点都不怕，你根本就是故意接近我们的，你倒底是什么人？”语气轻柔，雅涵抬起了头，“你要跟着我。总得告诉我？”
咕嘟、咕嘟……举着杯子。馒头将一大杯橙汁一饮而，随后笑着站了起来：“对不起。我出去接个电话。”
风雪呼啸，出了那段满是摩天大楼的建筑群，天地间皆是茫然的一片，吉普车沿着山路而上，却过去不久便因为满地的积雪而打滑抛了锚。任由司机车头前摆弄着机械，红女子下了车，直接踩着积雪向山腰上走。
一名手下身边跟着，偶尔说笑几句，眼见山腰的别墅近了，她拿出砖头一般地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曼哈顿城区的某条深巷之，铃声响了起来，夹杂风雪吹过巷子的空洞呜咽，显得有些诡异，手机落地上，有鲜血流淌而过，从这个角望过去，黑暗的巷间，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细微地脚步声响了起来，某个穿着灰黄色羽绒服的身影扔掉了手的一根棒子，响个不停的手机前蹲了下来，兴致盎然地望着那摊鲜血手机地不断响动，直到铃声噶然而止。
“狗屎，这帮人干什么，电话也不接……”山腰上，红女人挂断了电话，恨恨地骂了一句。此时已经到了别墅门前，走进大厅，史密斯就央的沙上坐着，周围散乱地坐了几个家族事情的小头目，史密斯身边坐下，她妩媚地一笑：“嗨，没事。”
“警察方面没证据，何况这件事我们是受害人，能怎么样，无非是艾森那个杂种想要故意刁难我。”皱了皱眉头，史密斯说道，“你今天跟罗伯特谈判去了？怎么样？”
“那边想要和解，我给了他一个耳光。”走到台边倒了一杯酒，简咬了咬嘴唇，“不过后来约瑟夫出现了，而且他们安排了一个很厉害的枪手……总的来说，没当场打起来，事情也没解决……这件事的后续我会负责。”
“约瑟夫？枪手？”史密斯皱着眉头，“我想知道详细过程。”
“k。”简点了点头，将今天商场的事情从头开始说起来，她倒也没有隐瞒自己吃瘪的事情，所有地细节完全按照实情来说，当一遍讲完，史密斯点了点头，与周围几人商量了一会儿，除了简的态实有点冲，自己这边倒也没什么实际吃亏的地方。这件事之后便是其它一些需要共同解决的家族事务，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差不多到了午餐的时间，史密斯问道：“对了，汤姆他们呢？没跟着你回来？”
“打电话他们没接，天知道跑哪里去了。”简耸了耸肩，“今天遇上那个国小子了。”
“国小子？”
“就是玛丽莲那里遇到的那家伙，我说过会记得他的。”简笑了笑，“他落单了，然后我跟汤姆他们一块抓住了他，这小子可真够狡猾的，带着我们曼哈顿跑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不过后还是被我们堵住了。当时接到你地电话，我就赶快回来，现估计……那小子已经快死了。”
“这样不好，只会令双方都没有余地。”史密斯责备似地说道，“而且那是国游客，现国世界上影响力逐渐增加，游客出现这样的事情，他们会施压过来，政府一旦有压力，我们也会不好过。”
“我已经做了。怎么样？”简地语气有点冲，对于史密斯为了打击约瑟夫而对玛丽莲表示好感的这件事，她一向很是嫉恨，此时显然认为史密斯是害怕伤害了玛丽莲的朋友，还没说出下一句，只见史密斯站了起来，一巴掌挥了过来。
“啪”的一记耳光客厅回荡，其余人都识趣地走开，史密斯蹬着她说道：“我是告诉你做事，收起你的私心！如果你不是跟我上过床，有人这样跟我说话，她已经死了！”顿了一顿，“无论如何，打电话让他们回来一起吃顿午饭，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我们要随时做好跟萨利埃开战的准备。”
目光望着史密斯，简揩掉嘴角溢出的鲜血，一言不地坐了沙上，从提包里拿出手机，眼见她磨磨蹭蹭的委屈样，史密斯一把将那手机抢了过来，拨通号码。
十几秒钟之后，电话接通了。
“喂？呃……嗯……嗯……”
这通电话打了大约一分钟左右，只能听见史密斯出的零碎声音。打完之后，他将手机的翻板缓缓盖上，目光游离也不知想些什么。
“呃，他们到哪里了。”心想着要跟史密斯缓解关系，过了一会儿，简开口问道。
没有立刻回答，史密斯抬起头，神色复杂地吐出了一口气，随后将手机递回去，望向女人的脸：“你们……一共多少人？”
“呃，汉斯他们两个跟我回来了，汤姆那边二十个人，一共是二十三个。”简茫然地回答道。
“二十三个……二十个……你说你们把那个国小子堵住了？”
“是啊，曼哈顿……第街那边有个死胡同……”
“他一个人？”
“当然是一个！倒底怎么了啊？”意识到事情不对，简一边问一边站了起来，下一刻，史密斯猛地转身，挥手，加响亮的一个耳光将她打翻沙上，史密斯房间里大声吼了起来：
“没错，他们一个人，我们这边二十个！你这个自大的婊子！你了他们的计知不知道？这通电话接到的是警察局！二十个人，不多不少，他们全都死了！就你离开之后，全都死那巷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