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护卫队的护送,冯楠松了一口气。这只护卫小队虽说都是当地人,但看得出被训练的Bùcuò,而且多少都会两句中文,一般的交流没有Wèntí。
到达部族营地后,冯楠观察了一下,整个营地至少有两三百人的武装人员,经姜晨介绍,过几天还会有人陆续赶来,如果谈判成功,金丽公主至少能增加一个轻步兵团的实力。但冯楠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可以回国了。
冯楠向金丽公主提出了辞行,金丽公主极力挽留他,说至少多待几天也好,就算是做几天客吧,姜晨也在一旁敲边鼓,说路途遥远,休息一两天也不会有什么耽误,冯楠觉得盛情难却,就多留了一两天,谁知这一留却让他的归期大大的延后了。
作为金丽公主殿下的警卫官,冯楠在部落会议中也很受尊敬,受到的待遇也是按照贵宾标准来的,衣食住行都是最Hǎode。
当晚冯楠参加完晚宴回到自己帐篷时,发现自己的床上多了一个黑女孩儿,看上去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显然这也是一种待遇了。可冯楠却不能接受这样的礼物,和这么小的孩子发生那种事情,得多么阴暗的心理才能做得出来呀。于是他就温柔地把那个女孩子打发走了。
结果第二天冯楠发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那个女孩子一早就被人绑在营地的木桩上用鞭子抽,冯楠上前劝解,却又语言不通,好在此时姜晨赶到,冯楠才Zhīdào了,女孩子是因为自己受罚的,因为她前一晚没‘伺候好’贵客。
冯楠请姜晨替自己解释,姜晨笑嘻嘻的照办了,但是不Zhīdào她是怎么解释的,因为当冯楠再次回到自己帐篷的时候,发现自己帐篷里又多了一个小男孩,同样是赤裸裸的趴在床上。冯楠觉得自己被姜晨戏弄了,但也不敢赶那个男孩走,怕他也挨鞭子,于是就让他等在帐篷里,自己去找姜晨算账。姜晨一看到冯楠气冲冲的闯进她的帐篷,立刻就坏笑起来,果然是她搞的鬼。随后姜晨解释:这是这里部族的风俗。
冯楠说:“风俗,风俗我怎么没见你帐篷里有个非洲猛男啊。”
姜晨说:“我也想啊,可是我是女人,按照他们的习俗,女人,哪怕是战士,也不能享有这个待遇的,其实我羡慕你的不得了呢,嘻嘻。”
冯楠没好气地说:“不用羡慕,要不咱俩来一发吧,咱俩就都没Wèntí了。”
姜晨笑道:“好啊,等这件事办完了,我就和你来一发。”
话随这样说,但事情却不能这样做,两人人事不久,还缺乏来一发的感情基础,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但如此一来,冯楠也不敢赶那男孩子走了,只得留下他做仆从,并给他起了个名字叫‘木木’,因为他原来的名字实在太长,说了两遍冯楠都没有记住。
又在营地住了两天,冯楠实在待不下去了,再次向金丽公主提出辞行,金丽公主当时正在准备部族会议的发言稿,见冯楠再次提出辞行,情知再也留他不住,所以尽管十分不舍,还是答应了他即刻回国,但最后仍满怀期待地说:“真希望你在不久的将来,依旧能来帮我。”
冯楠当然是客气地说:“只要你有需要,我一定会来帮你的,还是老规矩,不是帮殿下,而是帮一个普通女孩子。”
金丽公主听了后心想:“我现在就需要你帮我啊。”
冯楠却想:“这个是非之地我是没兴趣再来了。”
随后金丽公主又祝他一路顺风,伸手让他吻,也是别时伤感,毕竟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天,冯楠今天和往日不同的,像个骑士似的,单膝跪了,用两秒钟时间吻了金丽公主无论是肤色还是细腻程度都如同朱古力一般的手背,然后才恭恭敬敬的退了出来。
才一出金丽公主的帐篷,冯楠立刻跳的高高的,就差没欢呼出来了,这主要是怕金丽公主听见了难过,然后就飞奔回自己帐篷,哼着歌儿收拾起行李来。
正收拾的起劲,忽然背后听得有人结结巴巴地说:“先生,您要走吗?”
冯楠Zhīdào那是木木这几天木木很勤快,整天在冯楠身边跑前跑后的,帮他提行李,端饭菜,扇扇子,就差没帮他在大便后擦屁股了,其实也打算这么干来着,但冯楠实在是却不习惯。
木木很聪明,又会几个英语单词,也能说几句众人,再加上手势,居然也可以和冯楠做简单的交流。
此时见木木忽闪着大眼睛,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冯楠有些不舍,像这么大的孩子,在国内还是撒娇的年龄,可在这里却已经要伺候人了,可即便是做仆从还算是Hǎode,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实在是没几个地方能让这样的孩子安全健康的成长的。
冯楠叹了一口气,把木木拉过来在床边坐下说:“木木,我Yǒushì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可以去伺候姜晨女士或者金丽公主,她们会好Hǎode照顾你的。”
木木不说话,而是跑到行李前,帮着冯楠收拾起行李来,时不时的还用手背在眼睛上抹一下。
冯楠趁着木木收拾行李的时候,又去拜会姜晨,姜晨也好像早就Zhīdào他要走似的,客气了几句,也并未挽留,但冯楠又提出他走之后,希望姜晨能帮着照顾木木,结果姜晨笑道:“那孩子你不用担心的,等你上飞机之前把你的枪给他就是了,要还是不放心,再给他点钱,放心吧,他是可以在这里活下来的。”
冯楠不是没见过像木木这么大的孩子拿着枪,在非洲,娃娃兵是很盛行的,但是要他亲自把一把枪交到一个孩子手里又是另一回事了,不过左思右想还真想不出更Hǎode办法来,有一把枪在手,木木这孩子的存活率自然要高很多,另外冯楠也不能责怪姜晨冷血,因为看起来在这些方面姜晨比自己更有经验,而且对于这种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
和姜晨辞行过后,冯楠回到自己帐篷,见木木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见冯楠回来就恳求道:“先生,让木木送你吧,如果不,木木会被送到一个不Hǎode先生那里,木木Kěnéng会死的,木木送你,木木就自由了。”
冯楠点点头,很多人喜欢把这种贴身仆从当作禁脔使用,折磨致死也不是没有先例的,因此这些仆从都希望都跟随一个和善,至少是‘温柔’一点的主人,而且还有一个惯例,那就是如果某个主人把仆从带到部族势力之外抛弃掉,那么这个仆从也就自由了,作为自己能为木木做的唯一的一点事,冯楠没有理由不答应。
出发的时候,金丽公主派了一辆车送他们,一个平时比较熟的部族长老还善意地叮嘱冯楠说:“要是他(指木木)逃跑的话,你就杀了他,下次你来我再送你一个。”
冯楠笑着点了点头,这毕竟是人家的一番好意嘛。
车开出去好远了,冯楠才回头看了一眼部族的帐篷群,但满天的黄土,什么也看不见。
因为路况不好,车况也不咋地,整整用了半天的时间,车才开进城,当车在城市中穿行的时候,冯楠觉得不过是个破旧的城市,但木木却瞪着大眼睛,贪婪地看着这一切,在经过一家五层的酒店的时候,木木对冯楠说:“先生,这就是木木以后住的地方,您要是回来了,我就把我的房间让给你住。”
他说的很认真,但是同行的司机和保镖听了却笑了起来,因为他们已经打定了主意,等冯楠一上飞机,他们就把木木捉回去,送给一个喜欢十二岁以下男孩的另一个部落的长老,或者自己把他卖了换零花钱。冯楠见他们笑的诡异,虽然不Zhīdào他们想的什么,但猜出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就暗自下了决心,一定保证木木在自己走后的安全,但是冯楠低估了木木的智力,就在车快要出城的时候,趁着拐弯减速,木木忽然打开车门跳了出去,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儿,就在冯楠担心他是否受伤的时候,他又从地上跳了起来,撒腿就往城里跑,司机赶忙刹车,然后和另一个保镖一起跳下车,举枪就要打,冯楠伸手往上一托,一串子弹飞上了天。
这时木木已经跑出去几十米了,一边跑一边口里乱喊着什么,路上行人里有带枪的男人就端起枪朝这边呯呯砰砰的打了过来,慌的冯楠等人急忙跑回车上,开了就走,虽然也在还击,但双方的枪法都很差,谁也没打着谁。
司机和随车的保镖见脱离了险境,就开始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看样子好像是在嘲笑冯楠跑丢了仆从,但冯楠不在乎,没人死伤,木木也自由了,这应该是好事一桩,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后面的麻烦事还多着呢,归家的路程远比他想象的要漫长的多。
车到了机场,冯楠发现机场的军警守卫比平日里多了三四倍,而且个个荷枪实弹的,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冯楠开始还担心走不了,谁知只是要求武装人员不得入内,冯楠就把随身一直携带的马卡洛夫手枪转交给一位部族保镖,请他带回给姜晨,然后和他们挥手而别。
之后购票、过海关都非常的顺利,尽管还要转一次机,但冯楠此时的心情,就好像已经睡在了自己的硬板床上一样的舒服了。
这个国家的机场很小,只有一条跑道,但冯楠的运气Bùcuò,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一班航班着陆,加油后就可以起飞,冯楠正和其他旅客一起排队准备登机,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队军警忽然冲了过来,全没有一点礼貌,一上来就粗暴地排开众人,还用上了枪托,尽管有几个欧洲游客当即就提出了抗议,但随即不是被推开,就是被枪托撂倒了。随后又有一队人,里面既有军警,也有穿着西装的保镖,急匆匆护着一小群人,从众人的面前跑了过去,直接冲向了正准备起飞的飞机。
“真野蛮!”一个欧洲游客埋怨道:“难道这就是落后国家大人物的特权吗?”
他的英语很纯正,略带法国口音,冯楠在一旁听懂了,他见这个游客留个平头,肌肉结实,身形腰板笔直,应该是个受过某种训练的,于是就接茬说:“这不是特权。”
说话间,大厅内的军警们已经往外跑去,口中哇啦哇啦的喊着,他们用枪管捅碎门窗的玻璃,把枪管伸到了窗外。
“这是……”那个游客也预感到了要发生不Hǎode事。
冯楠说:“怕是这个国家发生内乱了。”
那个游客的严重闪过一丝慌乱,他看看大厅里闪过的人影,见冯楠表现的很冷静,就问:“那我们怎么办?”
“跑!”冯楠说着,挤过人群,朝着机场跑道飞机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