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搞不懂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倒贴,死乞白赖的要跟着你,你还想怎么着啊。"冯楠开着车,笑呵呵的对穆文光说。
穆文光叹道:"你四肢健全的,理解不了我的心情。"
冯楠笑道:"你四肢也没少了哪肢啊,而且第五肢估摸着也Bùcuò呐,瞧刚才茜茜那样儿,就丢了什么宝似的,我说文光啊,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
穆文光说:"我要是一直这么下去,那才是害了她呢。"
冯楠说:"你要这么说,早先你就不该惹人家啊,这摸也摸了,睡也睡了,你说……"
穆文光听冯楠这么说她,脸上一热,说话立刻变的结结巴巴的:"那,那,那……"
冯楠说:"你也别那那那的,就算是人家主动的吧,你要不上劲,也硬不起来不是?"
穆文光被说的理亏,但又觉得冤屈,可偏偏又不Zhīdào该怎么说才能圆的过去,噎的脸红脖子粗的。
冯楠就这么耗了他一会儿才说:"文光啊,你这人啊,我早就说了,残而不废,可就一点儿,自卑。"
穆文光说:"我这不是自卑,是有自知之明。别的不说了,就打来了福特纳,兄弟们都在第一线拼命,我在后头当享清闲,强子命都没了,我能,皮儿没破一点儿,可我的薪水也跟着拼命的兄弟们一起往上噌噌的涨,你Zhīdào我这心里有多难受吗?"
冯楠说:"你呀,就是看不透自己有多重要,没你在后头顶着,我这心里能踏实吗?而且上回和莫斯塔加交接人质的时候你不是也露了一手吗?可把那帮孙子都给震了。"
穆文光苦笑了一下说:"跟个马戏团也差不多,表演性质而已。"
冯楠叹道:"你呀,总是看不透你自己,发现不了自己的强大。"
穆文光说:"可这世道,能真正看透自己的人能有几个?"
这话算是点到冯楠的弱点上了,他早就觉得自己的人生越来越缺乏目的性了,有时候根本搞不懂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阵子,穆文光忽然又说:"少校,你平时还是带上枪吧。"
冯楠听了就是一愣,反问:"带枪?没事儿我带枪干什么。"他平时不配枪,只要不是出战勤任务或者打靶,他基本不碰枪,因为他觉得没必要。
"你要是不想在枪械库留下记录,就带上我这把,我有四把呢。"穆文光又说。
冯楠先笑了一下说:"枪这玩意儿,平时带着也没啥意义,望东城的治安被最高议事会管理的Bùcuò,其余地方身边都是配枪的兄弟,你说我带把枪有啥用?"
穆文光却执拗的说:"还是带上吧,福特纳可不是太平盛世。"
冯楠见穆文光如此的坚持,就说:"那好,明儿我去领一把九毫米玩玩儿。"
穆文光这才不说话了。
冯楠回到模拟候机楼的营地,安顿好了穆文光食宿工作后,准备去望东城赴约,穆文光又叮嘱了一句:"记得明天去领枪啊。"
冯楠笑道:"你干嘛啊,怎么一下儿变啰嗦了,行了行了,明儿我去领一把。"说着和穆文光挥手告别,开车去码头,把车交给值班的卫兵,又乘船去望东城。
冯楠一个人坐在出租小艇上,迎面夜风习习,令人精神气爽,可冯楠却忽然觉得别扭起来,穆文光的话老是在他脑子里回响,让他越来越觉得这事儿不对头。
穆文光这个人冯楠是了解的,缺点就是有些自卑,但其为人沉稳寡言,再加上他双目已盲,别人在他面前说话做事都不是很避讳,所以他所Zhīdào的东西往往比别人认为的多。今晚穆文光左说右说的坚持着让冯楠配枪,肯定是Zhīdào了一些事,但也Kěnéng是不方便说或者还拿不准,所以就只是一味的坚持让冯楠配枪,却不说为什么。
"我呸!"冯楠脑子越想越乱,怎么也理不清头绪,于是忍不住骂了一句说:"妈的,这还没怎么地呢,难道还想对我不利?我可也算是特勤局的人!"
想着,冯楠又想起今天和金丽的温存来。
金丽今天的表现确实有点反常,若说平时两人虽然也亲昵暧昧并且广有绯闻流传,但真没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可今晚金丽却主动突破了一层界限,舌吻呐,那是一般人能有的吗?一向把握着两人之间界限分寸的金丽,今晚却如此的主动,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金丽虽然年轻,确实个无利不起早的女人呢呐。
想着,冯楠忽然又想起今天和郭慧分手的时候,郭慧悄悄塞给了他一个U盘的事来。当时他还觉得是小慧装神秘,但这么看来,有Kěnéng真的发生了点什么,于是冯楠暗下决心,决定到了酒店第一件事就是先看看U盘里到底有些什么。
到了酒店才一进大堂,就有侍者上前来招呼,问他是不是楠少校,冯楠说是,侍者就说已经有人帮订好了房间,然后就在前头带路,把冯楠带进了房间后,也不要小费,扭头就走,冯楠叫住他问道:"酒店有笔记本电脑出租吗?"
那个侍者说:"有的,请稍等。"说完就出去了,不多时果然拿回一个笔记本电脑来,冯楠道谢了,等侍者出去后就关好门窗,开机后拿出郭慧给他的U盘插`进了端口。
U盘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冯楠双击打开,视频里出现的是郭慧,只见她表情严肃地说:"小楠,当你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你已经非常危险了,若是有人让你离开福特纳,别拒绝,立刻就走,但小心点,不要完全听从别人的安排,你的警惕性和身手都是一流的,只要你自己有了警戒心,谁也害不了你。"
视频就这么没头没脑的结束,之后后整个计算机就蓝屏了,重启也没用,应该是中了很厉害的病毒,特勤局的家伙们都爱搞这一手,不过这也说明真的发生了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不然郭慧不会也来这么一手。
冯楠呆坐在椅子上愣了好大一阵子。他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自己的地位发生这么大的变化,甚至Kěnéng有生命危险。有功不赏倒也罢了,怎么?还要落得个兔死狗烹吗?金丽一个刚满二十的女孩子,就真的那么狠吗?而且这兔子还没抓完呐,塔搏叛军还占据的绝大部分的国土呢。再说了,就算金丽能狠得下心,特勤局怎么也没有一点消息呢?
正想不透这些乱七八糟Wèntí的时候,门铃响了,冯楠透过猫眼一看,门口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黑人少女,眉目清秀,附和亚洲人的审美观,身材个头也都跟金丽差不多,应该也是个望东族,毕竟身体里多少都有点汉族人的血统嘛。
冯楠打开门,那个少女就鞠躬说:"楠少校你好,我叫卡特米亚,是殿下派我来的。"
冯楠笑了一下说:"请进吧。"
少女又鞠了一躬,进屋后就拿出一封信递给冯楠说:"这是殿下给你的。"
冯楠接过信,少女就又鞠躬说:"那您先看信,我先去洗个澡。"
冯楠"哎?"了一声,想不到这个女孩儿不单单是个信使啊,这还要洗澡?唱的是哪一出?可卡特米亚才不管冯楠是如何的惊诧呢,她回眸一笑,也不解释,边走边脱衣服的进了浴`室。
冯楠只得打开信,见上面写着一行行娟秀的字迹,他认得是金丽的亲笔信,只见信上写着:"亲爱的楠,感谢你这么久无私的扶持和帮助,您给予我的是那么那么的多,可我回报给您的却又是那么那么的少,可我又是那么的爱您,就算是整个世界我也愿意毫不犹豫的给您,可是我不能,因为整个世界不是我的,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是我自己的,我不但不能把整个世界给你,也不敢把自己给你,因为我的一切都属于福特纳。但是我可以把卡特米亚给你,让她代替我给予你应该得到的我吧,她年龄比我小,血统身材和我一样,而且也是个处`女,你可以把她当成是一种补偿,作为我的一种补偿,你一定要接受,否则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信的后面还有半截,但冯楠不想再看下去了,他把信丢在桌上,自言自语地说"把老子弄了个莫名其妙,扔个妞给我就算完了?"
冯楠抬起头,卡特米亚洗澡没有锁门,只是轻掩了而已,卡特米亚一边洗澡,一边还哼着土著小曲儿,伴着哗哗的流水声,颇为诱人。
冯楠叹了一口气,又拿起信读着:"亲爱的楠,我Zhīdào对于你所作的,这一点点的补偿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是我目前也只能如此了,这与其说是对你的补偿,不如说是我自己求个心安吧。今晚请好Hǎode享受,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靠!还崭新的一天,给我来心灵鸡汤啊,这碗汤,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冯楠再次把信扔到一边,又自言自语地说:"我还以为赏赐是一大笔金子呐,原来就是个黑妞儿,这个金丽,越来越小气了。金子是自己的舍不得,处`女膜是别人的到挺大方。"他说着,站起来想要离开房间,卡特米亚正好洗了澡出来,她裹着浴巾,见他要离开的样子就问:"少校,您要出去吗?"
冯楠点头说:"嗯,我要回兵营去。"
卡特米亚一手拉住胸前的浴巾,另一手伸直了拦住去路说:"不行不行,少校,您要是走了,殿下会惩罚我的,会把我送回难民营去的。"
冯楠皱眉说:"都爱来这一套,你Zhīdào殿下让你来干什么的吗?"
卡特米亚说:"Zhīdào啊,殿下让我来侍奉您,我也愿意来侍奉您,若是您能赐给我一个孩子,像您一样英武无敌,那是多大的福分啊。"
冯楠一脑袋的黑线说:"你们这些女孩子啊,生在战乱地区就仰慕带枪的,生在和平地区就追星,偏偏就没个自我?"
卡特米亚说:"依靠自我是没有办法活下来的,我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他们死了,才换来我顺利到达望东城,我不需要什么自我,殿下答应了,若是我伺候好了你,我就可以去宫里当女侍,要是怀`孕了,更是衣食无忧,还说以后恢复了爵位制度,还要给这孩子一个爵位呢,那时候我就是贵族夫人了,要是您不要我,我就得回难民营,那地方,没有人想回去的。"